午时的东市,人声鼎沸。
许是好久没有这样热闹的事件出现,这里的人好多。
尚思羽好容易把马车找了个地方停好,金涛和九斤拉拽着王婆子随着人流朝宽阔的东市口走缓缓的走着。
这会这里已经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等游街的囚犯过来,想必人会更多,看到头发花白的王婆子,尚思羽真怕她被人潮挤出个好歹,在后面喊着金涛,“金涛兄弟,这里人忒多,咱们不如去前面的清韵茶楼上观看,也省得待会会被挤到。”
自己也在心里犯愁这么多人,年轻人倒是无碍,可王婆子年岁大怎受到了这样挤挤攘攘的人群。
听尚思羽的话,金涛哪里还有不应的事,他朝身后的尚思羽点点头,“尚公子说的极是,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三人护着王婆子进了清韵茶楼二楼临街的雅间里,小伙计也殷勤的给他们端来茶水和茶点。
王婆子来府城就是想看热闹的,方才还有些嫌弃坐进屋子里哪里还能看到,可她凑近窗户,菜市十字路口搭建的宽阔台子都看的一清二楚,立即乐的嘴都快咧到耳跟上,连连夸着尚思羽考虑的周全。
闻到茶水的香味,王婆子正要转身回来喝口茶,眼角余光看到楼下的人群都嚷嚷起来,她定睛一瞅,激动的吆喝起来,“哎呦,你们快来看看,是游街的犯人回来了,好多的人都在后面跟着呢!”
金涛和九斤听到这话,也顾不上手里才端起的茶盏,不约二同的朝窗口奔过来。
金涛的脑袋都快探出窗外了,看到有好几辆囚车缓缓的朝东市的十字路口行去,后面还跟着呼声震天的百姓。
他有些惊讶,“还真是的,不是说只有金凤和那个混蛋男人吗?咋还有好几辆囚车呢?”
尚思羽在府城里长大,见识自然比他们要多,淡定的走过来,瞥了眼窗外混乱的情形,微微一笑,“金涛,这你就不懂了,一直以来,拐卖良家女子和幼儿都是重罪,这次金凤和那顾老二是该砍头的主犯,余下的几辆囚车里的犯人都是才被拘押的犯人,知府大人这样做不过是想借着这机会造势,来震慑府城街市上作恶的那些地痞混子。”
见最前面的囚车被人群追赶着谩骂和打砸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王婆子这下也开了眼,嘿嘿直笑,瞧瞧最前面的囚车上都礽满了臭鸡蛋和烂脏东西,没想到这城里的人也和咱乡下的人一个脾气!”
到底是年轻,眼里也好的不是一星半点,金涛已经得知最前面的就是顾老二和金凤的囚车,想到他们对妹妹的迫害,手瞬间就握成了拳头,“活该,砸些脏东西算个啥,若不是有你们在,我还想过去揍那俩畜牲一顿解解恨呢!几次三番的要害锦儿,真是死有余辜!”
今儿临来,在牛车上,王婆子才听金涛和王大头说起崔华锦被害的事情,她脑袋使劲的朝窗外探着,也气咻咻的咒骂着,“可不是,锦儿那么好的丫头,差点被金凤这歹毒黑心的婆娘给祸害了,不千刀万剐都不算完!”
王大头倒是镇定,他见几人都挤在窗口看的热闹,坐在茶桌旁慢慢的喝着茶水,面上带着笑容听着他们说话。
即使看不清囚车里金凤的狼狈模样,九斤光是在心里想想,也能体会这会那恶毒婆娘生不如死的感觉,金涛和自家老娘恶狠狠的话让九斤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也有些紧张,他安抚性的拍着金涛的肩头,“金涛,我可是早听大头说过,那个臭婆娘被抓的当时,已经被人打断了双腿,马上就要被砍了脑袋,你也别气了。”
看了会,见有衙役把囚车里的犯人拖拽上了行刑台上,王婆子也不敢看那吓人的场面,她缩回脑袋。
想着早上看到林子用衣裳包裹了脑袋,她又重重的叹口气,“唉,你们说这个早该死的金凤心咋那么黑呢,她自己不要脸不顾儿子和崔老六的死活,改了嫁,又做出这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