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人没沾上便宜灰溜溜的离开,刘氏鼓足的劲也散开,身子摇晃着晕了过去。!”
刚好夜里又下了大雨。
次日流言又起,说林青菊娘俩受崔华锦迫害,死了还阴魂不散,把后娘吓的尿了裤子,又把刘氏吓晕了过去。
他们说归说,林青菊风雨无阻的入了坟地。
刘氏病的越发严重,连崔华锦的精神也蔫巴巴的。
村子里的闲话初时他们还只是在背后嘀咕,到了后来竟然当着崔家人的面说起,不想再让崔华锦的心绪受影响。
崔平兆和大嫂商议过,决定带娘和小侄女去府城看病。
金锁把他奶刘氏从堂屋里抱到牛车上。
赵秀娥把婆婆和闺女的衣裳包好,交给了大儿子,叮嘱小叔子好几遍,才含泪挥手让他们离开。
府城的铺子赁给了别人,他们来到医馆给刘氏看好病,也让大夫给崔华锦开了些开胸顺气的药丸,他们拿了药。
崔平兆不想让小侄女回村子里听那些荒诞的流言,让金锁把他们仨送到大堂舅刘承风的铺子里。
刘承风进山收山货还没回来,是堂舅母柳氏接待了他们几个。
听完崔平兆说了家里发生的事,看到六堂妹刘氏病情严重,就连一向活泼讨喜的小丫头也没了灵气,她也是唏嘘不已。
除了让她们祖孙俩安心住下,别的也不好再说。
再三拜谢过堂舅母柳氏,心思沉重的崔平兆去找同窗范子明,准备在范家借住几日。
在刘氏祖孙俩在刘承风家里住的第二日,刘承风带着山货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中。
从老婆子柳氏的嘴里,得知崔家又遭不幸,他除了暗地里哀叹六堂妹命苦,也找不出开解她的话语来。
想到二表外甥那样机灵的人,整日的瞎混,心里也替那孩子可惜。
有心劝解下六堂妹放弃对崔平乐的成见,让他把府城租赁给别人的铺子接过来,又怕惹六堂妹心里不痛快,只能忍住心思。
在大堂兄家里住了四五日,刘氏看到小孙女脸上有了笑容,她也想家里的儿媳和几个孙子,提出让大堂兄送她们回家。
原本打算让堂妹多住些日子,禁不住堂妹的祈求,刘承风只好答应。
刘承风亲自赶着马车送刘氏祖孙二人回家。
窝在刘氏怀里的崔华锦从飘荡的车帘子看到街上很热闹,想到这几年自家铺子租赁给了别人,他们一家进城的次数少了许多,她悄悄的问着刘氏,“奶,咱家铺子干啥要租赁给别人呢?”
自家这几年,也不知道遭了啥霉运,先是老头子猝死,大郎摔成了废人,孙子溺死,如今连孙媳妇也因难产落个一尸两命。
眼里一热,眼泪就涌了出来。
怕自己落泪吓到小孙女,不敢往下深想的刘氏咬了下嘴唇,把眼泪憋了回去,摸着小丫头滑溜溜的头发,爱怜的回着小孙女的话,“傻丫头,你爹身子不行了,你三叔还要读书,你大哥一个人哪里能看顾好那么大的铺子,自然就租赁给别人,咱家不费心,每年也多少能给我的小锦儿积攒一些银子。”
奶这几年头发已经白完,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想到村里人说她是个妖孽,是她把家里亲人都害死的,崔华锦猛然打个哆嗦,把小脸贴在刘氏的胸前,低声呜咽,“奶,锦儿不要银子,锦儿不是妖孽,也不会害咱自家的人,锦儿只想奶和爹的身子好好的,大哥也好好的。”
抽泣着的小孙女身子在她怀里发抖,刘氏恨不得把村里那些长舌头的妇人婆娘的舌头给割掉,她用手把她的小脑袋抬了起来,温柔的看着她泪汪汪的大眼,“好孩子,你别信村里那些爱嚼舌头的婆娘,奶还在呢,奶知道我的锦儿是最心善的,是个好丫头。”
被奶温柔的眼神盯着,崔华锦羞涩的笑笑,用手抹去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