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无数的小舟飞一样的前进。
划船的都是生口,稍有懈怠就是一刀,然后踹进水里。
姚平仲一挥手,宋军阵中前排裂开,推出的一台台床弩已然绞好了弦,一把把手弩箭簇寒光闪耀。
重重的鼓声响起,随着鼓声,令旗一挥,箭如雨下。
完颜娄室双眼好像喷火一般,盯着对岸的弓弩手,他们在这么远的距离,还要躲在刀盾手后面,利用盾牌的掩护射击,简直是把贪生怕死发挥到了极致。
姚平仲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就要哂笑一句鸟鞑子懂个什么,现在大宋的兵一个多贵,你知道么?
河风扑面而来,几百年的岁月匆匆而过,萧萧河水在此刻又听闻汉家金鼓,河水翻腾,每一次浪花拍击船头的涛声,仿佛都有悲歌响彻。
女很鞑子竖起他们坚固的大盾,冒着箭雨前进,终于到了射程之内,便开弓反击。
无数羽箭驽矢,就破空飞舞,激射而来!
姚平仲眉心一蹙,胸口起伏,这些鞑子在水流当中,射术也是这般精湛。
桑干河的水流,不算湍急,很快就有女真鞑子冲到了河边。
跃下小舟,踏在水中,女真甲士一步步上前,岸上的宋军无数兵刃飞舞,朝着他们戳刺捅砍。各色长柄钝兵刃朝着他们狠狠砸击。更有不要命的刀盾手,拿着手里的盾砸击。
女真鞑子结成阵势,缓缓推进,身上的重甲将他们武装地如同鬼神一般。
数十把巨斧、狼牙棒、铁锤翻飞舞动,长矛戳来被一丛丛的劈断,钝器砸来同样挥斧荡开。不要命的宋军抢进来就毫不客气的一斧斩落,河面上顿时就多了一具分成两截的尸首!
这些鸟鞑子,竟然悍勇如厮,难怪能当前锋。
姚平仲目呲欲裂,有这些砍不动戳不透的重甲野猪皮当前锋,后面的小舟正在运送更多的鞑子靠岸。
远处永宁寨上,辽人尽可能地朝河中射箭,但是到了这边已经是轻飘飘的,很难有什么作用。
“他娘的,俺就不信,真是什么怪物不成!”姚平仲纵马前行,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娇若翩龙,纵马追随。
姚平仲手里的长枪一伸,换了手下的一柄大斧,纵马来到河边,怒喝一声巨斧横扫,手下亲兵为他遮挡羽箭。
身披重甲的女真鞑子,被这一斧劈在肩背之处。顿时被劈得膝盖关节喀喇一声爆响,整个人都跪了下来。而那柄巨斧,已然深深砍入,将半个身子都劈开了。
河岸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小太尉面色血红,威若刑天,猛如蚩尤。
但是剩余的女真鞑子,依旧是阵脚不乱,死了一个同伴,似乎没有人看到,沿岸的宋军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
其他人转过身来,对着姚平仲挥舞巨斧,他身边的亲兵顿时有几个被劈倒在地。
突然,圆阵出现一个缺口,女真的后续部队已经杀到。
一个粗壮的女真将领,浑身披着重甲,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的武器是一个骇人的大锤,所到之处没有一合之敌。
大锤挥舞,碰着就死,沾着就亡,骨头碎裂之声不绝于耳。
女真人一起高声呼喊起来,完颜娄室,女真第一战将。
不管是有多少的彪悍的如同开挂的大将,都没有一个能够动摇女真开国第一战将的位置,完颜娄室是真的猛将。
这一身重甲和大锤在身,他却浑似没事人一般,带人生生从水里杀了上来。
姚平仲将斧子朝他一丢,破空之声呼啸而过,被娄室一锤荡开。
“将军,接枪。”
握住手里的大枪,姚平仲凝神聚气,纵马赶到,趁手的兵器拿着,只觉得又平添了三分气力,一抖手腕,手中西军白杆大枪又抖出了一个碗大的枪花!
多少宋军甲骑,甚至身后的辽帝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