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口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拼命干活,生怕被人看到一瞬间的偷懒歇息,就有可能命丧当场。
行到一处简陋的营房,里面传来隐隐的啜泣声,娄室板着脸问道“这是什么?”
手下一个猛安阿罕露出牙齿,笑道“这是弟兄们掳来的乐子。”
完颜娄室顿时明白,这里面应该都是些被掳来的有些姿色的女人。
他冷哼一声,道“军情紧急,营里不养闲人,让她们出来赶制长梯。”
一声令下,马上有如狼似虎的女真亲兵,提着鞭子进到棚下,驱赶犬羊一般撵着她们出来干活。
阿罕眼里露出一丝不忍,道“这等妇人,干的什么事,俺们再杀几个生口,震慑一下,让他们干的快一点就是了。”
完颜娄室瞪了他一眼,骂道“蠢货,等打下云州,要什么女人得不到。契丹的相国、大臣的女眷,任你们瓜分。将来跟着宗翰勃极烈打进南朝,随便捉一个女子,就有七八分的姿色。这时候,什么事都不如拿下永宁寨重要。”
他们说这话的功夫,前面的妇人,已经有几个因为哭哭啼啼走得慢,被女真鞑子几鞭子下去就抽的香消玉殒。
女人们大多衣不蔽体,忍着眼泪拿起铁锤开始做工,木刺扎进手中出了血珠也不敢停下。
国破之时,亡国之人不如犬
杭州城,车流如织。
刘锜带兵走后,杭州城内的张叔夜和都尉府殷慕鸿也都搬到了苏州,此地再次恢复了平静。
杭州城内的官员,也都长舒了口气,毕竟有这两尊大神在,大家都浑身不自在。
一群锦袍红衣的亲卫,护送着一辆豪奢的马车,缓缓进城。
陆谦隔着车帘,道“夫人,帝姬,我们已经到了杭州府了。”
蔡灵宝掀开帘子,声音清脆甜美,笑着道“我们快些去给七哥送信,然后就回汴梁吧,爹也真是,派个人送不就是。”
段妙贞轻声道“太师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说了到了杭州我们顺便玩一天便是,霖郎以前经常说起此地风光。”
她哪里知道,自己要送的信里内容就是,让七哥蔡鋆跟妹妹一道前往汴梁,去办一些事。
衙门口,蔡鋆亲自迎了出来,今日是小妹顺路到来,他早就收到了消息。
如今小妹可不是那个庶出的没人理会的小丫头了,她是杨霖那个白眼狼的女人,也是蔡家的希望。
看着马车靠近,蔡鋆挤出了自认为灿烂的笑脸,伸着手迈出一步,一副慈兄的模样。
突然,一个长相奇伟的汉子,越众而出,声若龙吟虎啸“蔡鋆狗官,纳命来!”
这汉子动作实在是太快,再加上有万夫不当之勇,周围的差人来不及阻挡。
蔡鋆双眼圆瞪,胸膛前已经插了一柄尖刀,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周围的差人,全都大惊,看向这个昂扬大汉,面带苦笑“武提辖你这是何苦。”
“蔡鋆害民,俺武松早就说过,要宰了这厮。今日之事,并不连累兄弟们,将俺捉了问罪便是。”
不远处的陆谦目瞪口呆,拔刀护住马车,身后的亲卫也都如临大敌,护住少宰的两个禁脔。
陆谦看了看地上的尸首,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蔡家人,可真邪性。”
(《临安县志》、《西湖大观》、《杭州府志》、《浙江通志》等史籍记载武松原系浪迹江湖的卖艺人,“貌奇伟,尝使技于涌金门外,非盗也”。杭州知府高权见武松武艺高强,人才出众,遂邀请入府,让他充当都头。不久,因功被提为提辖。蔡京之子蔡鋆继任杭州知府,依仗其父权势,虐政殃民,人称“蔡虎”。武松不与其同流合污,遂被驱逐。武松自此怀公愤私怨,常欲行刺,身藏利刃,隐匿在蔡府之前,候蔡鋆前呼后拥而来之际,箭一般冲上前去,向蔡鋆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