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杀。
这一支京营禁军,是杀戮机器般的存在,这江湖械斗一般的厮杀,在他们眼中就是小儿科。
一群人揪着顾南山来到殷慕鸿的跟前,此时这个家主浑身抖似筛糠,股间一片腥臭。
殷慕鸿眉头紧蹙,喝道“抬起头来。”
顾南山牙齿抖得厉害,殷慕鸿心中疑心更甚,吩咐道“把他的手揪出来。”
两边的番子将他的双手扯出,殷慕鸿一看,骂道“这人不是顾南山,上当了!顾南山是豪门家主,他的手上,怎么可能会有这般粗糙!”
“顾南山”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声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是老爷让我穿这身衣服的。”
都尉府的人经验丰富,一个干办马上道“如此看来,顾家多半有地道,不然他无从逃生。”
殷慕鸿脸色阴狠,恶狠狠地道“给我搜!”
番子们和禁军开始在顾家偌大的府邸内搜索,殷慕鸿低着头,远处大门外张叔夜闻讯赶来。
“怎么样,捉到了么?”
殷慕鸿抬头道“这个顾家,没有这么简单,竟然敢铤而走险。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就怕事情闹不大,要是闹不大如何能借题发挥。”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块点了点头。
江南乱局,可趁此一举砥定,再也不愁没有由头了。
挑动乱民做反闹事,已经是触及到了朝廷的底线,更别提蓄养死士对抗朝廷兵马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造反,顾家所有明面上产业,马上就要化为飞灰,百年积蓄的家产,很快就会付诸东流。
而以此为,一场大清洗的帷幕,已经拉开了一角。
张叔夜眼色一动,对殷慕鸿说道“如今顾南山逃走,但是他的同伙却不得而知,急切之间我们封锁全城,他也无从传递消息。我们就放出风声去,说顾南山已经拿下,他在暗中那些死士,怎么可能不来搭救。
我们也好趁机剪除他的羽翼,免得他手底下能用的人手太多,造成无谓的伤亡。”
殷慕鸿点了点头,张叔夜这是把顾家当成方腊第二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真说不准他有多少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