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起身道“你来回奔波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旌旗蔽日,马嘶如雷,刀枪如林。
白沟河一带,童贯的大营中,人人磨枪擦剑,只待厮杀。
童贯坐到大帐内,笑着对下面的将佐们道“这局势至此,已经明朗,不知道杨霖那厮还在犹豫什么。
到底是文官出身,瞻前顾后,若是官家把这兵马副元帅给某家,如今已经和诸君在燕京城相贺了。”
他实在已经等不及了,自古宦官立下军功之大,无过于北宋。先有秦翰屡立战功,四十九次受伤而立下奇功无数,声望之隆不逊于名臣。
然后就是童贯的老上级李宪,兰州就是他恢复的,当初还火烧西夏圣地天都山,算是一员良将。
童贯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只要有机会,一定能立下更大的功劳。
上次的灭夏之战,在他看来一直是自己的功劳,被杨霖偷去了而已。
现在有一个更大的功绩摆在自己的面前,抢先进入燕京城,梁隐相一定会保自己封王,那时候夫复何求?
没有卵子又怎样,某家立下的功绩,岂是你们能够比拟的?
“你们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歇息修整,把咱们的肉全拿出来,让儿郎们吃好,准备给某拼命。”
帐中众将都是他的心腹,自然跟着附和着他,一时间马屁乱飞,奉承如云,童贯脸色晕红,脸色平静,乐在其中。
突然门帘掀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将进来,抱拳道“童制使,少宰有令,要制使到河间相见,工商军机大事,不得延误。”
童贯猛的一拍桌子,心中激动脸色涨红,道“杨文渊终于要动手了?王禀,他怎么跟你说的?”
王禀抹着眼皮,低头道“制使,此等大事,末将区区都指挥使,岂得耳闻。”
不怪他言语含糊,王禀也不知道为什么叫童贯去,河间一带虽说也是厉兵秣马,但是从来没听过有出兵的意思。
冷哼一声,童贯道“来人呐,备马,我们去一趟河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