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为了不让宋金联盟,什么条件开不出来,何必妄动刀兵去逞能。
但是蔡京自己不出面反对,他认准了杨霖这个人,知道他在这种关乎国家兴衰的大事上,不会退缩。
自己比他沉得住气,得到的奖励就是可以躲在后面,看梁杨相争,自己坐收渔利。
汴梁城郊,大雨冲刷之下,当日的血迹都已经消失不见。
泥土翻新,清泉泯泯,殷慕鸿的鞋子几次三番陷在泥里。
这里是汴梁官道,来往新的车辙印深深,引着泉水流淌。
姚平仲不耐烦地在旁边的大树上蹭着脚泥,大声道“殷干办,这里泥泞不堪的,又都冲了个干净,来此作甚?”
殷慕鸿轻轻一笑,问道“希宴,令兄的尸身是在这里被发现的么?”
“就是这棵树。”
殷慕鸿走过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之后,叹口气道“他们不是死在这里,是死了之后,被人搬到了此处。也就是说,他们未必是死在回汴梁的路上。”
姚平仲稍微一怔,猛然醒悟过来“你是说,这些树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没错,姚术和你们姚府几个护卫,都是刀痕累累,可是出事的地点,道路两旁的树木山,竟然没有一丝刀劈的痕迹。”
“二哥在出事前,是和折彦文杨策卿在一块的,我本来怀疑是这两个人下的毒手,可是如今折彦文也死了”
殷慕鸿一撸袖子,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抽丝剥茧,层层递进,马上就可以水落石出。”
殷慕鸿带着姚平仲,返回汴梁城中,身后跟着一群万岁营的亲卫。
他们走江湖贩私盐,杀人越货、火拼同行的案子犯得多,查案倒是第一次。
昭德坊内,杨霖搂着段妙贞,隔着屏风和陆谦问话。
“陆谦,我让你查姚夫人的喜好,你是如何得知她信佛的?”
陆谦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有此一问,回道“属下探得姚平逸几次派人置办礼佛物品,对外宣称是其母姚夫人要去上香。”
陆谦说完,还以为杨霖勾引人家小寡妇碰了刺,胸中八卦之火顿时燃烧起来,贼兮兮地问道“少宰,怎么了?”
“姚平逸在说谎在他二哥死前,说了个奇怪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