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风骨
向晚出京关。细雨微风拂面寒。杨柳堤边青草岸,堪观。
只在人心咫尺间。
酒饮盏须乾。莫道浮生似等闲。用则逆理天下事,何难。
不用云中别有山。
杨霖笑着称赞了几句,然后让身边的侍女去晾干收起来,气定神闲地说道“满朝文臣,不是依附蔡京,便是依附梁师成,剩下的首鼠两端不堪大用。天觉公要隐忍呐,仗义执言虽是臣子本分,却大有可能被奸人利用,不如蓄势不发,看鼠辈阉人能作何打算。待到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们拿下。”
现在自己的势力就这么几个拿得出手的,大部分都是蔡京的老对头,尤其是这个张商英必须保住,不然自己将直面两大阵营的攻讦,连个炮灰也没啦。
张商英被他说的有些澎湃慷慨,重重地说道“文渊你放心,老夫但有一口气在,就不让他们只手遮天。”
将他送出府后,李芸娘迎了上来,低声道“大郎,郑府派人送来了一顶纯金盏羊角东珠灯、两把东海珊瑚托玉如意、十匹上好的蜀锦丝缎、四对白金手镯、四个碧玺宝石戒指。”
杨霖嘿嘿一笑,道“知道了,收起来吧嗯,算了,你包一下,然后加上两食盒瓜果菜蔬,两坛金华果酒,新摘下来鲜玉簪花一盒,送去礼宾馆的段妙贞那里,就说都是我亲手挑的。”
段妙贞虽然是大理公主,但是一同前来的大理使团,都被杨霖杀了。只剩下几个老奴,身上估计也没有多少钱,顾念这自己的身份没好意思跟自己张口来要,杨霖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尤其是被杨霖一顿坑蒙拐骗,这个堂堂的公主,心全绕在了杨霖身上,平日里弄起来竟然比侍妾还乖巧。
李芸娘翻了个白眼,被杨霖赏了一巴掌,捂着臀娇笑着跑开了。
汴梁城郊,高柄脱去了甲胄,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牵着黄狗,背着雕弓,还有几个胳膊上架着鹰,手里提着鸟笼,鞍旁挂着酒囊、箭矢,一行人鲜衣怒马,浩浩荡荡,兴师动众。
在他身边,一个锦衣公子,也是这般扮相,身着乌衣,大袖飘飘,人物俊雅不凡。只是涂脂敷粉,头上簪花,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上官云笑着道“高三哥,你在禁军中上窜下跳,据说比殿帅还忙,今日怎么得空,来跟哥哥们驾鹰打猎。”
高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老子乐意,权当是给你们的恩典。”
高衙内低下头去在心中哼了一声“这些酒囊饭袋,白白生了一身好皮囊,却是一群银样镴枪头,走几步路都需要奴仆搀扶,若非少宰吩咐,老子才不屑与他们为伍!”
汴梁城郊,被杨霖开发的权势一列列的农田,他们也不敢随意践踏。
只有奔出数里,才能看见一条大河,河畔的青山隐隐中,藏着许多小兽,是他们的猎场。
一群人闹腾到了傍晚,天色已暗,华灯初上。
宽阔的河水邻邻闪动波光,不时有挂着彩灯的画舫楼船从河中泛过,船桨在水中划出道道静谧的波痕。
这些都是为了打猎贵公子准备好的,彻头彻尾的1条龙服务,画舫中的龟奴谄笑着迎了出来。走下到河畔,有人接过他们的猎物,剥皮放血交给后厨烹饪,有的牵马到马厩喂草料。
一群群红袖红衫的丽人从舷窗探身出来,扬起丝帕笑道∶“各位公子,辛苦了,快进来歇歇吧。”
众人大笑着进去,唯独高柄被一个人接过,来到一个雅间内。
杨霖笑吟吟地道“衙内,怎么样?”
高柄打了一天猎,骑马时还好,一坐下汗频频地流,脱去上身抓起酒壶灌了几口,抹嘴道“少宰,这上官云十足一个草包,没什么好试探的。”
“那就好。”杨霖暗暗点头。
“少宰要做什么?”高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