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敢带俺们来当朝少宰的府上。”
韩五脸一红,道“俺也是一番好意,朝廷的赏银就那么点,怎够给少宰备礼的。你们看刚才那个管家,带着满满两车东西进去,放下就走了。谁知道手气恁背,把钱输了个精光,这汴梁的鸟人,没来由这么会赌,真他娘晦气。”
西军中无人不服韩世忠,但是对他却都是嘴上半点不客气,因为这厮是个真正的赌鬼。
他在西军中的功劳,说出来都像是假的他的上司为他请功几次,都当城虚报给处理了,有时候你做的太牛逼了,别人会直接以为你在吹牛比。
崇宁四年宋军攻打西夏麟州的一座城池,久攻不下,韩世忠打红了眼,一个人爬墙冲进去,杀死守城的西夏守将,把他的脑袋扔出城外,宋军受到鼓舞,一涌而上,攻下城池。
西夏的监军驸马亲率夏军向宋军反击,宋军有畏怯之状。韩世忠问清驸马的身份和作用,然后率几名敢死士卒,冲入敌阵,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敌人惊慌失措,韩世忠直奔元帅帐,还没等西夏兵明白过来,手起刀落,将监军驸马的头砍了下来。失去主将的西夏兵大乱,争相奔逃。
小种经略相公上奏战报,请求破格提拔韩世忠,却被汴梁的士大夫嘲笑贼军汉们吹牛虚报,不予提拔。
这些端坐汴梁的士大夫,枢密院和吏部诸位以己度人,哪里会想到在西北会有这样的悍卒。
这一次立下好大功劳,他们也是在杨霖的庇护下,才有了这个进京受赏的机会。
几个人如何不知,定然是要来府上拜访的,可惜他们的赏金又一次被韩世忠给输光了。
过了一会,几个小厮出来,将他们迎到外院花厅。
杨霖换了一身家居燕服,软帽璞头,一身便装,笑着道“你们都去过枢密院了?”
韩五把酒悄悄放到一边,说道“回少宰,俺们都已经去过了,有高柄兄弟带路,并没有多走弯路。”
杨霖起身,走到一角,掀开酒坛子闻了闻,在场的二十几个军汉全都脸色通红,面带羞惭,恨恨地看着韩世忠。
“贼厮鸟,你们杀了方腊,我已经打过招呼,赏金多给三倍,怎地上门就给提着两坛酸了的劣酒。”
韩世忠挠了挠头皮,咧嘴道“俺寻摸着给少宰一份大礼,赏金又实在不够,这才想去那关扑处赌上一把,谁知道都输完啦。”
杨霖笑骂道“从今日起,你韩五再不许进赌桌,本官帮你上岸。若是你敢再和人赌钱,本官就让你进内侍省高就,你信不信?”
好好的一个将才,天天沉迷滥赌,早晚出事。
这个狠话一放,年纪轻轻就成了老兵油子的韩世忠满脸苦色,咬着牙答应下来。
杨霖笑道“大好男儿,正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时候,岂能在赌桌虚度光阴。你们回了延安东路,好生替我看管好这厮,若是他秉性不改,你们便托人告知本官。”
众人嬉笑着答应下来,这些军汉没有想到少宰和他们这么亲近,一时间都有些感激。
“你们都得了什么官职?”
韩世忠笑道“俺手刃的方腊,获封武德大夫,神武军都指挥使;其他鸟其他弟兄,都是武功郎,神武军副都虞侯使。”
杨霖暗暗摇头,就连张叔夜都升了三级,这些人反倒得了微末职位,还沾沾自喜。大宋重文轻武的这个病,已经病入膏肓了。
“尔等追随我在江南一战,也算是个缘分,我让陆谦带你们去万岁营,每人打造上好的盔甲冰刃一份,然后牵匹骏马再回西北边关。”
呼延通摆着手道“俺们这些军汉,受了少宰大恩,没有厚礼已经是失了礼数,怎好要少宰馈赠。”
“无妨,本官给你们收下就是。”
辞别了杨霖,一行人兴冲冲地跟着陆谦前去万岁营,他们在征讨方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