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一壶清酒,翘着腿在店门内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这时候,一个身穿着碎花布衣,头戴木钗的少女,怯生生地走进店里。
樊掌柜一看,好心情顿时消散,不满地哼了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少女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苦色,哀求道“掌柜的,你就行行好,那天我们都谈好价钱了,那可是我爹治病救命的钱”
樊掌柜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打断她说道“你讲不讲不理,你捧着那个花瓶,确实值钱,我也没有给你压价。但那是你自己捧在手里打碎了,和我有什么干系,难道打碎了的碎片,还要我出五十贯钱么?”
“这个求掌柜的发发善心,将来我们有了钱,一定还你。”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也知道这番话鬼都不信。
原来那天她拿了家里破落前留下的宝贝,前来典当些钱财,给他爹看病抓药。
谁知道要死不死,赶上了杨霖坠马,那一声惊叫就是她发出的,手里的白玉瓶也应声落地,听了一个脆响。
樊掌柜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神情,笑吟吟地说道“给你些钱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嘿嘿。”
少女脸色一变,伸手就是一巴掌,杏眼圆瞪气道“你放尊重些,我们殷家虽然没落了,也没有不知羞耻的女儿。”
樊掌柜脸上火辣辣的,气道“好好好,你有骨气,等着给你爹收尸吧。有能耐别来我这小店闹,是状元吓得你摔了瓶子,你去状元府闹啊。”说完气急败坏地对着外面喊道“以后招子放亮点,这种闲杂人等不要放进来,没来由惹老子一肚子气。”
外面的伙计闻言,吐了吐舌头,一起进来撸起袖子把少女赶了出去。
汴梁街头料峭寒风吹过,顺着领口衣襟灌进少女的脖子里,白皙修长的脖颈为之一缩,一股凉意寒彻心扉。
月斜三更,杨府别院,杨霖悠悠醒来。
周围漆黑一片,杨霖浑身散架一般地疼,稍微动了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
这一声惊奇了旁边的人,李芸娘爬起来叫道“大郎醒啦?!”
杨霖倒吸一口气,咬着牙道“掌灯。”
状元游马,是何等的事,竟然会有一匹疯马。
杨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股无名怒火直冲云霄,这肯定是有人要害自己。
芸娘点着蜡烛,啜泣道“大郎你可算是醒了,郎中说你三天不醒就危险了。”
杨霖看她眼眶红肿,脸上泪痕遍布,心头一软问道“现在是第几天了?”
“两天了。”
“这两天都是谁来看过我?”
李芸娘是管家婆,对这些事门清,张嘴就来“皇城司的刘干办在这待了很久;蔡太师派府上的都管来看望过;内侍省的杨公公亲自来了趟,又派小公公来过一次;宫里的刘贵妃也派人前来送了些宫中的药丸;还有咱们扬州的秦桧,他这次落第了,来看了大郎半天垂着泪回扬州了。”
杨霖沉吟片刻,说道“明日备一份礼,送到太师府,杨戬那里也要还礼。然后设宴把刘清水请到府上来,叫最好的酒菜。”
芸娘脸色一变,低声道“大郎身子刚好,要不要休养几日再请?”
“嘿,有人要对付老子,岂会一次就收手,我倒是想养好了身子再干他,就怕他不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