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单。
徐方恒闻着一股香气如丝如缕,心里即嫉妒又愤恨更觉的无比羞窘,几欲发狂却不敢,只得低着头快要把脑袋埋到腰里了。
杨霖接过礼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凝儿见大郎如此孟浪,心中感觉十分羞耻,又不敢违逆大郎的意思,只好含羞忍辱地坐在他的腿上,双脚紧闭正襟危坐。
杨霖笑道“徐老,你看我这新得的爱宠如何?”
徐方恒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斯斯文文的解元郎,每一句话都是最诛心最狠毒的利箭,刺向自己的心窝,他是要彻底撕破自己的自尊。徐方恒几次都想扬长而去,但是想起皇城司那群太岁,终究是畏惧占了上风,眼眶一松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的滚落,还要低声下气地说道“大郎好福气,这位姑娘当真是国色天香。”
杨霖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你知道就好,你看你这幅腌臜鸟样,跟地上的大粪也没有区别,猪狗一样的东西还欺负到老子头上了。老子穿着青衫是扬州解元,脱去就是响当当一条汉子,比你不好到天上去了,是任你欺负的?今天这事只是给你个教训,咱们两个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实话跟你说这事没完,你最好日日拜佛祈求我想不起你来,让我想起你一次就收拾你一次,滚吧!”
徐方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杨府的,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就跟一辈子那么漫长。
扬州第一守正君子?
徐方恒觉得这简直是天下第一等的笑话,那个恶魔要是君子,天下人就都是圣人了。
杨霖看着面露不忍的凝儿,收起了狷狂的样子,笑道“怎么着,心疼了?”
凝儿不依地扑到他怀里,粉拳捶落撒着娇,杨霖笑道“恶人还需恶人磨,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既然结了怨,就不能有妇人之仁,打蛇不死必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