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般袒露心迹,想要打断,以他对月炽的了解,终究不敢。
不敢听,也不敢不听,更要命的是,一想到阙兰的神情……
老脸通红的老风尴尬的一头扎到盆里,恨不得撑死算了。
月炽越说越难过,说到痛处,就这样四仰八叉的看着房顶,放声大哭。
哭了一会儿,见风沐晨没有回应,又是哐哐两脚。
“吃吃吃!就知道吃!人家心疼你来给你道歉,就知道吃!”
老谋深算的风沐晨等的就是这句,闻言羞愧的把大盆推到一边。
“公主厚意,受之有愧!我恶贯满盈,干脆饿死算了!”
阙兰实在不好意思听,可开始没采取措施,越听越是有趣,竟听得着了迷,觉得比这顿大餐还美妙。后来听到月炽居然说是来道歉,差点绷不住,拼尽全身功力才忍住笑声。
道歉?这叫道歉?就差手刃渣男了!
可惜!听故事着迷的阙兰和心慌意乱的风沐晨……都忽略了床上的轻纱。
……
还好!月炽没逼着他继续吃,又巴拉巴拉的哭诉了一会儿,渐渐累了,醉意也上来,翻身趴到床上……
阙兰屏住呼吸探出头来,见风沐晨站在床前默默无语,正想蹑手蹑脚的离开,风沐晨忽然抬起头,眼中闪过异样之色,似乎有一丝歉意……
嗡!
一股催断心弦的音波震荡。
月炽忽然立在了床下,手里挑着一袭轻纱。
……
小小的空间内,异象纷呈。
炽热的高温中,丝丝寒意透彻骨髓;凝脂般的空气动荡不安;烛火忽明忽暗,寒热交攻下似乎也变得不知所措。
“妹子!你听我……”阙兰也领教过月炽的醋劲,知道这次误会大了,赶紧解释。
月炽倏的回头,一抹寒芒犹如湛蓝湖水中的冷月划过,森森寒意迫得她说不下去。
“你说!”月炽深吸一口气,把轻纱放下,转头看着风沐晨,一眨不眨。
还不错!饱经世事的骄横公主成熟了!
阙兰松了口气,觉得解释清楚并不难,只是让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温和理智的风沐晨居然也有邪劲。
“嗯?说什么?”风沐晨毫不示弱的看着月炽。
月炽眼里又闪了一下,运了一会儿气,向床上的轻纱斜了一眼。
阙兰也是个急脾气,见状又忍不住大声道“我来给风兄弟送酒菜,然后……”
“然后我们同等境界的交流一下心得,有问题吗?”风沐晨忽然打断阙兰的话,语气不善的反问道。
阙兰暗暗叫苦,心说你这是哪根筋不对了,这……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又出乎她意料了。
风沐晨话音一落,阙兰心知要糟,已准备好只要月炽动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制住她再说,然后去请大家来劝架。
谁知,强悍霸道的月炽公主居然又忍下来了,虽然开口就骂。
“你混蛋!……你做出这么不要……这等事!你还……还?你考虑过我的面子吗?”
通常来说,这句话一出口,就是阴转晴的节奏。人家要的就是个面子,你给就行了呗!闻弦歌而知雅意,对老风来说,头发丝都能理解。
“什么事?你说清楚!哼!面子?这几年你可给过我一分面子?”风沐晨紧紧盯着月炽,痛彻心扉之色一闪而没。
疯了!疯了!
阙兰绝望的闭上眼,欲哭无泪。
……
世上的争端有时候就是这样,看似微妙复杂的局势,也许根本不需要理会,只要灭掉对方的气焰,掌握主导,就能大获全胜。
“你!!……”
月炽哪受过这种气?忍无可忍就要进入狂暴状态,忽然看见他眼底深处闪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