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皇上啊,季春璃和她姐姐以及娘亲就留在了中京,而后季春璃摇身一变成了世子妃,至于她的姐姐……”
“季春熙就是秦怀桑,她们一家人隐姓埋名多年,就为报仇啊。”
殿宇里的几个人都震惊了,侍女和侍卫形同泥塑木雕一般,但此刻也震撼到了,一个个都在用疑惑的眼盯着春璃,彷如白日见鬼。
皇上早知道这秘密了,处变不惊。
高允之之前也早洞察了春璃的秘辛,但此刻却表演出大吃一惊的表情,其余众人显被蒙在鼓中,这秘密就犹如划破了阴霾的天光,落在了众人头顶,让众人惶悚、忐忑、不宁。
“春璃,你是季胜平的女儿?”皇上伸手指了指季春璃,季春璃面无表情,仿佛周遭发生的一切事对春璃来说都无关痛痒,她是如此的置身事外,又是如此的“旁观者清”,被天子这么一问,春璃点了点头。
“爹爹,你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家人们,如今我为你们平反昭雪了,被株连的阴灵啊,你们终可安静长眠。”春璃对亡灵发出了叫喊。
皇上眼前顿时浮现出了季胜平那高大的伟岸的身影,他是如此的魁梧,多年来季胜平为皇族处理了不少疑难杂症。
“朕杀了你爹爹,你恨朕吗?”嘉定皇帝第一次认真对待这个问题,他不相信季春璃对此事没有感觉。
被这么一问,春璃不假思索点点头,漠然道“一开始,确乎对您恨之入骨,但将心比心,爹爹也的确不该治死嫣然公主。”
“朕这一辈子只有一个女婴,寻常人家也说女孩是小棉袄,朕的嫣然公主粉妆玉琢乖觉可爱,朕视如拱璧,想不到被庸医给弄死了,朕杀了你爹不为过。”天子发怒,流血千里,天下缟素。
这多年来,尘封在刑部的公文,关于皇上心血来潮的灭门案比比皆是,春璃一家人不是唯一,自然也不是例外。
一开始季春璃也怨天尤人,但毕竟察觉事情不对头,这才有了她隐瞒自己入宫查案的一整个过程,虽然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九死一生的血泪史,但毕竟辛酸而坎坷,春璃发觉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所以,你化身为女官,原是为了给你爹爹,你家里人报仇雪恨,是也不是?”嘉定皇帝缓慢开口。
春璃道“只是为查案,至于如何裁夺,春璃不是大主宰,一切都有律法在,皇上定会给春璃一家一个公道,不是吗?”季春璃抬眸,眼内蕴出了一抹闪烁的泪花。
她是那样坚强不屈之人啊,她犹如冷冻寒梅一般,面对各种风刀霜剑从来也不会倒地不起,但今时今日,她累了,也释然了。
“是。”皇上点点头。
“继续聊。”皇上盯着春璃,“皇后不是你害的,那定是三皇子了,萧子焱?”
萧子焱急忙摆手,“父皇,德宝已死,德宝乃是个阉竖,这皇宫里的太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八千太监随意用金银财帛都可收买,不足为凭啊,皇上!”
萧子焱据理力争,尽可能为自己辩解,嘉定皇帝听到这里,凝目看向春璃。
“如今唯一的证据就是皇后娘娘了,父皇。”春璃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的淡定,萧子焱从所未见这样平静的人。
“皇后?”萧子焱冷笑,“如今的皇后已口不能言,她能作证吗?父皇,季春璃报包藏祸心,儿臣已查明了,是皇兄帮她伪造了身份她才得以进宫的。”
“宣萧祁煜。”嘉定皇帝的眼内焕发出一抹神采,手飞扬了一下,高允之急忙宣召,刹那后萧祁煜已走了进来,内宫的对峙进行的怎么样了,已到了什么环节,他一无所知。
此刻他初来乍到,从春璃那萧然的表情已约略猜到了什么,旁边的太监依旧在小鸡吃米一般的叩头。
“萧祁煜,春璃是你安排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