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让萧祁煜看了伤员,因病房内也不可久留,依旧还握着萧祁煜的手从里头出来,两人到门口去,春璃准备给萧祁煜穿官靴,但才一低头顿时天旋地转,萧祁煜眼疾手快将春璃搀扶住了。
“没事。”她嘴角的笑依旧煦暖温和。
萧祁煜将春璃打横抱着,将之放在秋千架上,少停,萧祁煜拿了季春璃的金缕鞋过来,他蹲在季春璃面前,将鞋为春璃穿好了,动作小心翼翼。
春璃倒是面红过耳。
“王爷,有件事不得不告诉你。”春璃将酝酿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萧祁煜微冴,讷讷道“什么?”
“那真是惨绝人寰,”春璃深长的叹口气,“那一剑刺在了骨盆上,舒尔雅以后不能怀孕了。”春璃是医官,她的判断就是盖棺论定,萧祁煜听到这里,呼吸骤然请急促,许久后彻彻底底的平静了下来。
但在揭晓的那一刹那,萧祁煜墨瞳里席卷过一股飓风。
“我知道了。”
他将一切全盘接受,很是云淡风轻。
春璃从他那无表情的面上看不出内心一切,爱吗?他对舒尔雅情深几许形影不离,如今舒尔雅中了一剑,春璃从萧祁煜的脸上并没有看出苦大仇深的悲悯,就如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不爱吗?他们两人如胶似漆,在她面前时常你侬我侬,那情竟随风而逝了吗?春璃内心产生了不计其数的复杂情感。
“好了,回去休息吧。”凉薄的语声无关紧要的说出更无关紧要的话,悲剧已板上钉钉,一切都云淡风轻过去了,王振等伺候春璃去休息了,“世子不要悲伤了。”
临走前,春璃例行公事一般行礼,叮嘱了一声。
但他的面上的确没有悲伤的神情,还没有到自己屋子呢,已听侍卫闹嚷嚷的,春璃摁压了一下太阳穴,王振急忙去了解情况,回来后喜上眉梢道“真了不得,那刺客已被抓住了。”
朝廷办事可果真是快,春璃点点头,如今出了这等事,她焉能置之不理。刺客的确被抓住了,沈寄和沈离押了刺客到后殿去,萧祁煜正襟危坐,一面饮茶一面斜睨了一下那阶下囚。
那人眼窝流沙一般深陷在眼眶里,眼睛射出一笔凛然的厉色,虽已被控制,但却一点都不怕,春璃盯着那人看看,发觉此人人高马大仪表昂藏,除那双眼有点难言的诡异,看上去竟不像个坏人。
萧祁煜啜饮一口凉茶,“何人指派你来的,看你面生,本王和你一定没有什么恩怨情仇,不是吗?”萧祁煜一句话抓住了问题中心。
那人狠狠的盯着萧祁煜,“我怎么能卖主求荣?再说了,我即便是出卖了我那主人,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萧祁煜邪气一笑,握住了旁边一个梅瓶,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梅瓶上抚摸了一下,那梅瓶上画着五子登科的一张图,很是其乐融融,他笑的肩膀都颤抖了,许久后顿住了笑声。
那笑声犹如扶摇直上的纸鸢,顿然而终止,“本王还是第一次听人和本王要好处,这里也是你讨价还价的地方吗?不过如若果真想要点儿好处,差不离留你一具尸体罢了,还能怎么样?”
这就是他给他天大的“好处”了。
那人冷冷一笑,勾着脑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萧祁煜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沈寄带离点儿距离,萧祁煜这里让人痛不欲生的手段多了去了,他冷漠一笑,沈寄已明白,他一脚踩在了那人肩膀上,想用抹布塞住了那人的嘴巴,为防备此人忽然咬舌自尽。
接着,老太监福生四平八稳过去,瞅着那人看了看。
“公主乃金枝玉叶,如今你差一点谋杀了公主,死罪那是难逃的了,咱家这里有句话说,你可仔细掂量掂量,想死的不怎么痛苦,最好配合我们,不然就要糟糕了呢。”老太监福生一面说一面冷笑,将一把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