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病如山倒(1 / 2)

她是那样刚强的女子,从来不会落泪,但此刻那一滴泪液骤然滑落,让他的心也变了。

春璃哪里知道他这所谓的“还要等等”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萧祁煜并没有在这里逗留许久。

但萧祁煜莫名消失的一段时间,却还是引起了舒尔雅的反感与不安,看萧祁煜回来,舒尔雅一言不发,依旧安静。

第二日,是舒洱沄离开的日子。

历书上说今日适宜远行,皇上为舒洱沄安排的饯别宴会已经设在十里长亭,不少文武百官也到了,连季春熙也到了。

春熙是女状元,又是御前的待诏,在这种场合自然要出席。季春璃假装波澜不惊,不怎么去瞧舒洱沄,嘉定皇帝和应后已准备了各种礼物,送的礼物很多,舒洱沄照单全收,不停的道谢。

倒是弄了个满载而归,下人们将东西搬运到了马车里,舒洱沄看了看季春璃,似乎在暗示,这已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

何去何从?

她早考虑过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跟着他一起离开。

文武百官祝祷完毕,一一退后,皇上和应后也退后,萧祁煜靠近,斟酒一杯,两人喝了一个,“你放心就好,我会照顾好令妹。”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依次是萧祁祯和萧子焱等人过来,舒洱沄得海量,不然此刻早倒地不起,看萧祁煜退后,舒尔雅凑近用锦帕擦拭了一下他的嘴角。

终于轮到季春璃送别了,古人有折柳相赠的习俗,春璃折断一柳芽,插在了舒洱沄的衣襟上,“这就要告别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舒洱沄道“做完了你的事,如若想来我南瞻国,我来接你。”他始终在等她那一句话。

“没有等到你之前,”舒洱沄靠近春璃,口几乎落在了春璃的耳朵上,“我不会和任何女子婚配,知道了吗?”他特地的加重了“知道了吗”几个字儿,春璃顿首。

舒尔雅已哭成了泪人儿,临别之际那种凄楚和哀伤在她心头风起云涌,从今日以后,她终于明白了做王妃的苦楚,这预示着将来的将来,回去的机会将寥寥无几了,舒尔雅哭着和舒洱沄低语,众人都不忍心去看。

春璃看向萧祁煜,萧祁煜指了指春璃的头,春璃一摸,有柳絮,再一摸却摸到了萧祁煜的手,他帮春璃整理了一下,长指拈出凌乱的雪白,丢了出去。

萧祁祯无奈的闭上了眼,萧子焱看到这里,却咬牙。季春璃啊季春璃,我当日真不应该放过你,你非但一点没有帮助我,你还联合了萧祁煜不停的算计伤害我。

道别告一段落,谁也不知道舒洱沄对舒尔雅说了什么,舒尔雅回来后用衣袖拭泪,对马车挥挥手。

春璃还以为这一次分别后,自己再也没有可能和舒洱沄见面了,但世事难料,时间的经纬竟织的如此出人意料,他们不但会见面,还会有一场旷日持久的感情纠葛要上演。

天高云淡,不见南飞雁。

銮铃阵阵,叩出金声玉色。天子驻跸绵延十数里,回望长亭,送别的彩帐随风烈烈飞扬,与黑漆漆的马队相映成一幅流动的画卷。

舒洱沄手握白玉狻猊香炉,澄澈的黑瞳内流窜过一抹异色,如刀光如剑影,锐而犀利。

鞍马前移,轮毂发出锵然之声,他再也看不到春璃那送别的身影了。

香炉内绵白的飞烟如张牙舞爪的巨兽笼在马车内,舒洱沄白玉一般的手紧紧握着熏香炉,“蒙将军,备战车!备精兵强将!敢死队!左中右军!本宫要和中京分庭抗礼!”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似在述无关痛痒之事,又似不屑。

但这副腔调却带给副将蒙虎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西宫,实力悬殊不敢冒进啊。”蒙虎吓丝丝道。

“本宫要你做什么!酒囊饭袋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