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璃起身,才到门口就冤家路窄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舒尔雅,今日舒尔雅打扮的很素净,这通身的风格和模样儿竟有点春璃的风范,亭亭玉立犹如晚风里的荷,带给人一种落花流水的自在。
准备给舒尔雅行礼,对方已含笑制止住了,“免礼平身。”舒尔雅和季春璃的话不多,她转眸看向萧祁煜,“世子,春璃此刻大喇喇的出去似乎欠妥,那些奴才胡言乱语起来您和我都要吃挂落,不如就留季女官吃了早膳再走,妾身这里让人转告娘娘一声。”
这也是权宜之计,春璃略思忖了一下,唯恐不小心将困扰带给了萧祁煜,连连点头。
舒尔雅已安排好了一切,她让人提前去了皇后娘娘那边,将春璃足踝受伤一事说给了娘娘。春璃留在这里吃东西,说真的她看不出他们夫妻有什么琴瑟和鸣鱼水相谐的感觉,他们两人生活的拧巴极了。
萧祁煜本是沉默寡言之人,他寂静的彷如消失了一般,舒尔雅性情本跳脱,但却不敢没话找话,三个人各自思索各自的事,气氛尴尬到不可思议。
春璃也不敢开腔说什么,舒尔雅时不时的看看萧祁煜,为正在看书的他送过去一碗茶,叮嘱他喝。萧祁煜心无旁骛,有点恼恨,有点抗拒,但毕竟还是乖乖儿的喝了。
刹那,侍女送了吃的进来,东西清洁简单,但细巧、爽口,吃了色香味俱全的山肴野蔌后春璃这才告辞,舒尔雅起身送她,两人脱离了萧祁煜的视线后,春璃加快了脚步,她不想和舒尔雅在一起。
她们之间有同性相斥的某些东西。
“果真不疼了?”看春璃有点慌张,舒尔雅也迈开了步子,始终跟在季春璃背后一米之遥。
“承蒙关心,已好多了。”春璃轻描淡写一句。舒尔雅看季春璃慌张的模样,自己也加快了脚步,“季春璃,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但他不同,他很喜欢你,所以我不得不学着喜欢你。”
闻声,春璃错愕的看向舒尔雅,“最近我哥哥快回去了,等他走了后,我形单影只,哥哥说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因此我情愿削足适履对你好。”
她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让她改变了,那虽是不怎么彻底的改变,但对春璃来说,这也已是一种两人感情上的修复,春璃也知自己生活的虎尾春冰,她赞同她的观点,在非常时期自然要与人为善。
是啊,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
春璃闷闷的点点头,“谢。”舒尔雅听到这里,淡淡的笑了,又道“季春璃,我情愿为他而试着去接受你,你知道我的心?”
舒尔雅的手放在心口上,表情认真,深切恳挚,她在俘虏春璃,但春璃还是有点惶遽,“我、知道,但没有必要,好了,我要回去了。”
春璃实在是讨厌那种和舒尔雅相处的感觉,那是一种让春璃浑身难受,起急迫疙瘩的感觉。
仿佛舒尔雅随时会伤害自己。
等春璃远去,春兰这才从远处靠近了舒尔雅,舒尔雅看春兰到了,冷冷一笑,“你猜猜她是怎么想的?”
“奴婢是个笨伯,怎么能猜到他是作何感想?”
“你不笨!”舒尔雅道“她此刻一定感觉很奇怪,究竟该不该相信我,季春璃!你横刀夺爱,你以为我果真会接受你?会容纳你?那也岂非太便宜你了。”舒尔雅用力攥着拳头,拳头内的指甲嵌入了手掌心,一种细针密缕的疼。
她自不会接受春璃。
回去的路上,季春璃也的确在想入非非,很明显舒尔雅在给自己示好,但这“示好”的背后又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因有舒尔雅那一大堆说辞,所以一点飞短流长都没有。祭祀的时间维度很很长,从本月的一号到本月的十五号,今日才是第二天,未来还有两个礼拜的光阴需要在这蹉跎。
晚上忙碌完毕,几乎是彻底的夜深人静,春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