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
那人含着笑,追问。
季春璃道“你无欲无求,到此刻也没提出你究竟为什么要救我。”
“为男欢女爱,姑娘相信吗?”
那人暧昧的一笑,站起身来靠近了季春璃。
想不到季春璃竟哈哈大笑,“你是个宦官!一个不人道之人,也知琴瑟和鸣吗?”
这对白可太精彩了,但对方的脸色变的更精彩,一阵红,一阵白,像是成了精的老冬瓜。
“你怎么知道我是宦?”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怎么对什么都洞若观火呢?
季春璃道“你让我见那人,我就告诉你我如何推理的,那很有意思。”话说到这里,们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季春璃一看,门口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
他似乎从冰天雪地而来,但外面并没有下雪,她好像一株孤傲的冷梅,寂然站在门口,季春璃见过很多双眼,有的眼睛含情脉脉,有的眼睛美丽动人,但大千世界的每一双眼睛都可传达心灵的本意,唯独这双眼睛。
这是一双冷厉的墨瞳,那眼是如此空洞,如此茫然。
黑黢黢的夜色里,他的白衣胜雪,气度高华,他手中握着一盏灯笼,造型修长,上有瘦金体“庆升平”三个字,握着竹木的手指白皙,好像初春盛开的白玉兰。
他的步履轻盈,落雪一般进入了屋子。
“春璃姑娘果真是聪明,如此一目了然就看穿了他。”男子笑了笑,“福生,退下。”
那被叫做福生的太监灰溜溜的后退,他靠近了季春璃,好像他很冷,需要握着那温暖的灯笼来驱赶寒气一般。
这等奇怪的人,是季春璃生平仅见,他竟然也会笑,而且这一笑,好看到倾国倾城。
“如何知道他是宦官的,愿闻其详。”他露出个不耻下问的表情。
季春璃摸一摸鼻子,“女孩子的嗅觉都比男人敏感,我闻到了尿臊味。”季春璃脱困后,第一次笑了笑。
“我在你身上却闻到了落魄味,”男子靠近了季春璃,“想要反败为胜吗?调查一下你爹爹的死因,调查一下为何祸从天降?”
“你会帮我?”季春璃目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