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墨和平帝傅明礼同时到来,盛邀平帝落座之后才回位坐下。
傅明礼余光划过云京墨另一边下首的云清,微微掀唇笑了笑。
云清复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云京墨。
“今日中秋盛宴,又逢平国国君来俞,可谓是双喜临门,望平帝和众位卿家尽情欢饮,宾主尽欢。”云京墨当先举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国君臣各自说了些场面话,云京墨多是和平国来使走过场,傅明礼没怎么参与。
早有宫人将之前殿内发生的事情禀告云京墨,他约莫猜到原因,这点小事云清处理起来驾轻就熟,根本无需他插手。
他笑着敬了傅明礼一杯酒,后者略一颔首,举杯饮尽。
平帝在宁王求亲不成后再次赴俞,所为何事大家都有猜测,可宴会上平帝和容乐公主却没有丝毫交流,倒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
饮宴过后,靖安侯夫人急慌慌跑到殿外和长兆伯夫妇会和。
“长姐,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一向沉稳,这次怎么会开罪容乐公主?”长兆伯夫人颦眉拉过长姐的手怪道。
靖安侯夫人闭上眼重重叹气“哪里是我开罪了容乐公主,你们可知殿下今日这一出究竟所谓何事?”
长兆伯久浸朝堂,立刻听出了门道“长姐是说,这件事和我们有关?”
靖安侯夫人向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会听到这边的对话后才沉声将此前殿上的情景叙述了一遍,话末忍不住警告二人“管好你家魏詹吧。触怒了容乐公主,咱们都别想好过。”
长兆伯眼眸一顿,眼神看向夫人,后者心下一虚,赶忙错开了视线。
靖安侯夫人握紧妹妹的手腕“佩芸,魏詹编排惠王殿下的事情你也知道?”
“长姐,惠王殿下毕竟是先帝独子,可是今上却和先皇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詹儿给惠王殿下添添堵,不是正好着了陛下的意吗?说不好陛下知道了这件事,还能提拔提拔咱们詹儿,你说是不是?”
“糊涂!”长兆伯低吼一声觑向她“惠王殿下和陛下关系如何是你能管的吗?惠王殿下再不济也是亲王,你算个什么东西?连皇室内斗都敢参与,你自己不想活,可别牵连我们长兆伯府!”
长兆伯夫人“伯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妾身如此还不是为了咱们长兆伯府着想?如果陛下真的因为詹儿的作为看重伯府,受益的还不是伯爷您嘛。”
这下别说是长兆伯,就连靖安侯夫人都不能直视自己的亲妹妹,她头疼地按了按额心“你当容乐公主是摆设吗?你任由詹儿奚落嘲笑惠王,容乐公主可能会视若无睹吗?你的脑子是干什么用的!”
长兆伯对容乐公主还是有些惧怕的,她从前未嫁人时就经常听人提起这位殿下的手段,因此此刻听见,她有些发虚地道“那,容乐公主和惠王殿下都多少年没见了,哪有多少姐弟情谊?”
长兆伯气急,拽起夫人的手就往外走,“你这个脑子,别再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擎云坐在屋顶,斜眼睨见那几人闹剧似的走远,冷笑着纵身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