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君王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去攻略邻国,但云清听了这话,还是很高兴。
从八方馆出来后,云清直接带人去了大理寺。
“殿下,常玥认罪和那位宁王殿下有什么关系吗?”永菱轻声问询“奴婢看您方才神态似有些不对。”
云清再次露出那副陷入深思的神色“之前在平国时,我因为傅明礼的关系而不好对平国太后下手,结果没过多久,平国太后就在自己的寝宫中暴毙了。”
永菱茫然地望着她。
云清紧跟着又道“平国敏亲王父女与我有隙,我欲除之,还没来得及下手,敏亲王就死在了自家的府邸里。”
永菱何等机智,一下子就理解了云清的意思,“……殿下要给承亲王定罪,后脚宁王就收到了承亲王逃走的消息,顺路把人截了回来。常玥和殿下不睦,如今竟然轻而易举地认了罪……殿下是说,这一切其实都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那人第一次出手时,我纳闷得紧,让擎云去追查对方的身份,还冒险去和他见了一面。但是事到如今,我对他不说有多了解,却对他的身份没有那么好奇了。”云清不想承认,在得知那夜的紫衣男子没有被傅明礼绊住时,她着实松了口气。
“殿下如果对一个人不再好奇,那么只会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两不相干,一种是心中有数。”永菱笃定地道“奴婢赌殿下属于后一种。”
云清点点她额头“小丫头,太聪明了可不好。”
永菱嘴角的笑差点咧到耳根“不怕,奴婢有殿下护着呢。”
永菱素来冷静,少有这样撒娇卖痴的时候,云清拍拍永菱肩膀“总要见了常玥再说。”
云清到达大理寺,向楚经铭提出面见常玥的要求时,楚经铭很有些为难。
“殿下是知道微臣这个人的,臣自认持身中正,此案涉及多方利益,殿下此事想要见犯人,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楚大人此言差矣,”永菱老神在在地道“常玥此前已经承认了伙同安远侯府和承亲王谋害殿下的罪行,她的罪状已签字画押,断无更改的可能,殿下见她既不可能逼她更改供词,更不可能杀人灭口,法条上没有哪一条规定着苦主不能去牢里见犯人的吧?”
“你这小丫环伶牙俐齿得很。”楚经铭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欣赏“法条上确实没写苦主不能见犯人,可是容乐公主不是寻常苦主,常玥亦不是寻常犯人,如若此前常玥是被殿下威胁而承认罪行,那么殿下去见她,并不是完全没有杀人灭口的可能,本官身为大理寺卿,有责任在行刑之前保证犯人的安全。”他对云清躬身作礼“殿下请回吧。”
“可……”永菱还欲说话,被云清抬手拦在了身后。
“我本宫冒失了。”云清对楚经铭微一颔首“抱歉,给楚大人添麻烦了。”。
楚经铭说了两句客气话,云清笑着摆手,带人离开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