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心思飘忽间,听到台上的说书先生继续道“奈何皇帝态度坚决不肯收回旨意。楚王无意柳家之女,是以虽得了赐婚,却极冷淡,二人完婚后更是成了一对怨偶,大婚才半年,楚王就顶着压力将吴小姐纳进府中,成了楚王府里最受宠的吴侧妃!”
“好!”
阿疏被周围人的叫喊声嚷的脑仁疼,强忍着不耐听完说书人说完半场,她皱着眉头跟了上去。
说书人下台之后直奔后院,阿疏顿也不顿地走在他身后,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停住脚步,回头对上一张俏丽的女子面容后似是一愣“小姑娘,你跟着老夫作甚?”
阿疏直视着面前的老人家“你方才说,楚王会请老丞相出山,让柳敏重新回京做丞相,还会与柳氏女完婚?”
说书人略一颔首“确实如此。”
阿疏“那你可知我便姓柳,我的祖父亦唤柳敏,他离京多年,曾以性命起誓永不回京?”
说书人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光淡淡落在阿疏脸上,莞尔一笑道“柳小姐可知,老夫方才讲的是预言书,预言的正是柳小姐和整个柳氏一族的未来?”
阿疏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位先生好生厉害,连我柳姓女子所嫁非人都能知晓,那您不妨再预言一番,看看我明国今秋粮产几何,土地是否会遭天灾蝗祸,淡江汛期该如何防治,臣属之国是否有不臣之心?”她一本正经地道“现在既然如此能掐会算,想来这么丁点小事,定然难不倒你。”
说书人被她讥得一噎,甩开袖子气说:“你这小姑娘伶牙俐齿,老夫说不过你,我方才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你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阿疏弯唇一笑,眸中现出几许洞悉一切的讥讽,她清亮的眼眸蹲在说书人脸上,别有深意道“小女子不才,亦曾习相面之术,我观先生印堂发黑两眼失神,想来近日会有血光之灾,您回去和主子复命时千万小心些,别伤了性命才好。”
说书人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颤抖着指着她半晌,最终拂袖而去。
阿疏看着说书人步履匆匆地走远,扭身出了茶楼。
柳锐正在门口等她,兄妹俩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柳锐边向前行边道“我听父亲说今日村塾只有两堂课,你回去先把书给祖父送过去,唤祖父早些回来吃饭。”
阿疏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柳锐纳闷地瞅她“怎么闷闷不乐的?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他忽地神色一凛“刚刚有人欺负你?”
阿疏摇摇头,碰了碰兄长手臂“哎呀女孩子心情不好不是很正常嘛,问那么多做什么。”她大步向前“走了,祖父还等着看书呢。”
村塾离柳家有些远,兄妹俩在村口处分别,阿疏径直奔向村塾。
这个时候柳敏仍在给孩子们上课,今日初学学而篇,阿疏远远就听到整齐稚嫩的童声“巧言令色,鲜矣仁。”
阿疏笑了笑,拿着书坐到院中的木桌前,在朗朗读书声中静候。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课还没上完,村塾的小院子外突然出现了几个穿着体面的陌生男子,阿疏抬眼看过去,和为首之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那人在她的目光里走到院外,礼貌地一颔首“姑娘,请问柳敏柳老先生在吗?”
阿疏张了张嘴,定定地打量门外的青年。
对方一身淡蓝色锦袍,身形颀长,丰姿如玉。
“你是……”
青年微笑答道“在下姓傅,单名一个赟字。”
阿疏低下头,指尖捏住书册一角,压制住内心的不平静。
顿了顿,她徐徐起身走过去打开门,侧身让了一步,垂眸道“祖父在给学生上课,几位请稍等片刻。”
在明国,传道受业是值得人尊重的职业,泰上压顶亦不可轻易打断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