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拷打或许可行。”娄明忠笑呵呵地问“常玥的嘴撬开了,陛下那边若是一次为借口治咱们一个屈打成招之罪,楚大人又待如何?”
楚经铭气得直捶桌子,脸色憋得发青“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明知道常玥有鬼,咱们还能置之不顾,直接把那个黄毛丫头算作主谋吗?”
“楚大人。”娄明忠朝他躬身拱手“听闻常玥一向嫉妒长公主殿下才名,此事再在这丫头身上下心思不是明智之举。”他道“安远侯的爱女下嫁农家,这可不是常玥一个人的事情。”
楚经铭灵光一闪,突地坐直身“你是说,安远侯和常玥的夫家?”
“正是。”
……
疑承亲王谋杀容乐公主案审的焦灼,在官员中引起了好一阵波澜,有人说容乐公主是想借此案将陛下推下皇位,将自己的亲弟弟推出来,有人说是承亲王其心可诛死不足惜。
无论如何,这都仅仅是一场皇室内部的争斗,民间的百姓对此事一无所知。
“现在看来,朝廷的这一小拨动荡并没有影响到地方,下放到各州府的官吏对此事更是一无所知,看起来容乐公主无意将这件事闹大。”暗灰色官服的蔡怀允站在御前,毕恭毕敬地禀告道。
云京墨倚在椅背上,听言嗤地笑道“那是她觉得还没到时候,等着吧,再过十天半个月,朕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整个大俞都会知道承亲王派人暗杀长公主的丑事。”
蔡怀允“世家千金谋害金枝玉叶,背后的主使还是公主殿下的皇叔,这的确不是能公之于众的事情。传出去于承亲王名声不利是小,影响皇室声名是大。”
“楚晋深是清儿的老师,有他在背后坐镇,就连楚经铭那个软骨头都开始一本正经地查起案来了。就这一两个时辰都功夫,大理寺的人已经查到了安远侯府和常玥嫁过去的小村子。”云京墨似笑非笑地睨向面前的蔡怀允“蔡爱卿,依你之见,这两方谁会先松口?”
“那农户家到底卑贱,想来不会知道太多事情,至于安远侯那边……侯爷为人想来谨慎,应该不会供出王爷……吧?”
云京墨仰起头,仰视着屋顶没说话。
蔡怀允想了想,上前一步垂首道“陛下,您要保下承亲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云京墨“说来听听。”
“容乐公主现在人在宫里,大理寺还有刑部那边听的都是长乐宫的动静,但宫里的禁卫军服从的都是陛下您的命令,您命人将长乐宫重重围住,不让长乐宫的人和外面的人联系,借机让人将承亲王送走,择一山明水秀之地供王爷日后生活,或可保王爷半生无虞。”
云京墨面颊抽动,抬起眼帘望向他“你让朕幽禁清儿?”。
蔡怀允被他凉飕飕的目光看的后脖颈发凉,吞咽了几下口水方道“陛下,微臣愚钝,只能想出这样不是办法的办法,至于是否要采纳微臣的意见,全凭陛下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