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似难掩讶异“当今陛下和容乐公主?”
女子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又不是亲兄妹,即便互生情意又有什么打紧。”
“就算陛下不会和容乐公主不利,难道他还会为了一个女子和自己的养父作对?”沈成似仍是犹疑“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一旦帮了她,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女子打着扇子轻声细语“你有没有反悔的余地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今日离开了此地,容乐公主那边,你就再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沈成似面色一阴,握住女子的手腕瞪起眼“我出了事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怎么笑的跟朵花似的?”他愤愤地威胁道“老子告诉你,只要老子一天没死,你就一天不许出去接客,听见了没!”
女子满脸不耐烦地往旁边躲了躲,沈成似见了更气,低吼着问“听见了吗!”
女子敷衍地点点头“听见了听见了。”她抽回自己被他捏疼的手腕瘪下嘴“你镇日里拿着大刀在老鸨面前威胁,她怕都怕死你了,哪还敢让我出去做生意呀?”
沈成似警告地看着她“你知道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和哪个野男人有了牵扯……”
“行了行了,一样的话都说了八百遍了,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女子睨向他“那你到底去不去见她嘛。”
“爷门的事女子少管!”沈成似心烦地斥道。
女子嗤地笑了出来“你还没听明白吗,人家让你在城中等着人家上门,意思就是说,只要你在城中多留一日,人家就一定有法子找到你。”
沈成似沉下眉眼,“让我再想想。”
傍晚的俞宫安静极了,只有夏日聒噪的蝉鸣一直叫着,后宫的太妃们嫌蝉鸣吵人,宫里各处可见拿着网布捉蝉的宫女太监。
云清换了身不起眼的青布衣裙,在擎云的掩护下从小路出了宫。
二人骑马出城的时候,擎云在旁边说“刚才有两个捉蝉的宫女盯着殿下瞧,八成是认出您了。”
“怕什么。”云清加快了速度,迎面有微凉的风落在脸上,她惬意地弯起了唇。
擎云不紧不慢地跟上去,始终在她侧后方的位置不曾变过“咱们没有把握收服沈成似,如果他不愿意出门指认承亲王,或者他早已经离开了,那殿下岂不是打草惊蛇?”
“拿到了证据才能算打草惊蛇。”云清侧过眼,“拿不到证据却让人知道我离宫来见沈成似,便是敲山震虎。”
沈成似出不出现有什么打紧的,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承亲王那边的人知道,她在满世界地寻求沈成似出面作证,届时即使沈成似不愿出面,承亲王也必然会对沈成似的忠心起疑,一旦这只老狐狸自乱阵脚,她还愁找不到捉他尾巴的机会吗?
擎云听完云清的计划笑了一下“杀人不见血,这招实不像殿下的风格。”。
云清一时没反应过来,望着前方飞过的一只萤火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