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哪家的闲来无事的富贵公子哥儿吧。”永韵听着那笛声,禁不住赞了一句“不过这曲子吹的还挺好听的。”
云清屏息听了一会儿,忽而对身边两个宫女道“我想吃岭安街那家点心铺子的栗子酥。”
永韵偷懒“永菱姐姐一个人去就行了……”话未说完,就被永菱扯了一下胳膊。
永菱挡在永韵前面,笑着对云清道“殿下既然想吃,咱们俩一定去给殿下多买些回来。”顿了一下,继续意味深长道“殿下放心,岭安街路远,一个时辰之内,奴婢们绝对回不来。”
话音刚落,她带着永韵扭身跑出了门。
永韵被她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摔过去,白了永菱一眼道“姐姐你干什么呀,岭安街那么近的地方,咱们哪要一个时辰才回来?殿下一个人在这儿,没人侍奉膳食会不方便的。”
“小傻子。”永菱点点她额头“有咱们在这儿才不方便呢。”
……
雅间门关上,外面的笛音随之停下。
云清抬眸,门边有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她未及反应,雅间的门就再次被人推开。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他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锦袍,轩轩如霞举,让人见之忘俗。
他慢慢向她走过来,步履从容。
云清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地加快,扑通扑通地好像要跳出来。
男子笑若春风,温声问她“想我了吗?”
云清抿起唇,矜持地点头。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男子气息清润,云清被他抱着,没忍住问了一句“你……”
她问“你身上熏得是什么香,怪好闻的。”
傅明礼赧然,尴尬道“是王晋自作主张给我熏的,我都说了不需要,熏香是女人才干的事,我一个大男人这样不庄重。”
门外守门的王晋“……”
不是您让我给您熏的吗?
还让我去香料铺子去问,哪个味道的花香最讨女孩子喜欢。
王晋这些年来为自家陛下背下过无数口大锅,内心其实早就习惯了,但每一次都在不停的被自己的主子刷新下限。
“你怎么跑到大俞来了?”云清抬头看着傅明礼“平国的政务你都不管了?”
“有大皇兄在呢,我离开几日,大平还能亡国了?”傅明礼懒洋洋地将她抱紧,低头在她额头上重重地亲了口“云姐姐,可想死朕了。”
云清“你人都来了,何必还让人把那口箱子搬到长宁宫里去,故意给陛下气受吗?”
“我都听说了,从前云姐姐和这位俞帝在俞国是天造地设似的一对,就连先帝都曾经动过心思为你们二人赐婚,云姐姐情史丰富,我若不宣示一下主权,云姐姐说不定都要嫁给别人了。”
“我要是想嫁给别人,现在还有你什么事?”云清眯眼觑着他,平静地和他说“你想宣示主权的那个盒子从头到尾都不曾落到陛下眼前,你这番心思白费了。”
“为什么?”傅明礼蹙眉不悦“我特地让人准备了个最大的红木箱子,那么大的东西运进宫里俞帝都不知道?”
“陛下当然是知道了……不过你那口箱子最先接手的人是丞相,老大人担心此事引得陛下大怒,好心将你的礼物藏了下来,私下让人交到我手上。”
傅明礼捂住额头“那个糟老头子……”
云清敲敲桌面提醒他“人家安阳大人正值不惑。”
傅明礼“糟头子。”
云清笑出了声。
“云姐姐这几天别回宫了,陪我在外面走一走,”他本来是想直接通知她自己的决定,但是转念想起王晋的嘱咐,又硬邦邦地加了一句询问“行吗?”
“我白天出宫来找你,晚上回宫休息可以吗?”和他一起在外面住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