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闷着头不说话。
云清蹲下来,平视着少年瘦弱的脸庞“如花,跟着我走,你不开心是吗?”
他小幅度的晃了晃头。
“那是因为什么?”云清莫名其妙道“不吃东西,饿坏的可是你自己,没有人会心疼你。”
“我和你长得很像。”如花把头埋在膝盖上半晌,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云清刚刚将桌上的粥碗端起来,闻言手上晃了一下,一点白粥洒在了地上。
她复将碗放回一边,自如地反问“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
云清眼里的笑意彻底淡了下来。
“不是。”她一丝迟疑也无地道。
如花蓦地抬眸,对上她那双清寒的眸。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云清盯着他。
如花说“我知道你是大人物,身边有很多随从,应该出身很高贵。”
“是啊,我生来高贵,从小身边仆婢无数,父亲对我千依百顺,所有人都围着我打转。你再你瞧瞧你自己。”她的口气忽而恶劣,神情也变得鄙夷“仿佛泥地里钻出来的土人,我稍稍抬个手指,就有无数人争先恐后地将你按回泥潭里,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口气温柔浅语,却不留情面地揭穿现实“醒醒吧,你这样的人,换做平时,我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这样的痴心妄想,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如花低下头,垂下眼睑的一瞬间,眸子里划过深深的怨毒。
云清收回视线缓缓起身,双手虚握于身前微扬下巴“既然不吃就饿着吧,以后也不必在吃了。”
旁边的宫女呼吸都没乱一下,恭恭敬敬地垂首“是。”
云清下车之后安阳桥牵着马走过来,云清沉着目光说“丞相,帮我安排一件事。”
她态度郑重,安阳桥不安轻忽,立即点头“殿下尽管吩咐。”
云兰回到马车上时云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姿态,斜倚在小几上翻看话本。
“姐姐,刚才沈大人脱衣服给我哎。”云兰满脸幸福地道。
“你冷了?”云清问。
“有点啊,所以听到我说冷,沈大人二话不说就把衣服给脱下来了。”
“冷了就老老实实在马车上待着,出去乱跑什么?”云清斜她一眼“再出去一次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云兰气哄哄的噘起嘴“姐姐你看你,都和那狗皇帝分开这么多天了,说起话来还和他那么像,动不动就要打断人家的腿。”
“我……”云清自我反省了片时,确认似的问“我有吗?”
“太有了!”
云清伸出一根手指点开她凑过来拼命点头的小脸“你嘴里那个狗皇帝说打断人腿可是真的打断,你知不知道你去平国之前平州城外挂着的都是被他派人打断的腿?”
云兰没见过世面,登时就信了“真的啊?那狗皇帝可真挺狗的!”
云清“闭嘴。”
云兰瘪瘪小嘴,不敢说话了。
车队行了数日,待逾平国边境时凛州方向传出消息,朝廷派去的太医研究出了医治鼠疫的药方,鼠疫的疫情得到了控制。凛州百姓得知连日来服用的药物都是俞国捐助,十分感念俞国的相助之情。
安阳桥高兴坏了“如此一来,我们大俞在凛州之疫也称得上一份功劳。”
“我幼年时曾听太傅讲过一个故事,安阳大人可有兴趣一听?”云清隔着车帘出声道。
安阳桥牵着马缰的手松了松,很快又抓紧”殿下请讲。“
“传说中安南之南有两个隐世部落,一陈姓,一李姓,两个部落互相敌对,族中百姓也从不相融,但凡见面必有冲突,随着子孙后代的繁衍,其冲突愈深。”
云清故作忧愁的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