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云拎着那和尚眼神威胁“说,那些被你们抓来的姑娘哪去了?”
那和尚埋着头“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小僧听不懂。”
擎云一脚揣在他大腿上“现在呢,还是听不懂吗?”
小和尚起初还是坚持不说,被擎云打了一顿才哭唧唧地张了嘴。
他脸埋在地上,指了指东边的方向“在大殿的暗道里。”
擎云命人保护好云清,亲自带人去救人。
云清审视着那和尚,明知故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劫掠良家女?”
那小和尚眼里还蒙着泪,抽抽噎噎地回答“要不是这样的话,咱们寺里早就没米下锅了。”
云清“没有钱银就要去牵连无辜吗?那些姑娘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这样糟践?”
小和尚耷拉着头,羞愧不语。
云清别开视线“你们做这种事情,是谁做的主?”
这下小和尚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了,旁边的侍卫对他拳打脚踢了好几下,他死死地抿着嘴不肯说。
旁边的那群和尚亦是如此。
云清明白过来,背后的人对这群和尚恩深义重。
既知问不出来,云清索性摆手示意侍卫退下,凝视着那小和尚问“是你们的住持师父?”
最开始的那和尚一听就急了“大师父是得道高僧,你别想诬蔑他!”
“原来不是他。”云清愈发好奇“那个俊俏的灰衣和尚,四五十岁的那个,他又是你们什么人?”
小和尚眼神一颤,慌忙低下脑袋。
云清猜测“住持是好人,他年纪不小了,难道是你们的监寺师叔?”
小和尚猛的抬起头,见鬼是的看着云清。
云清便知自己猜对了,让另外几名侍卫去找人。
半个时辰之后,擎云带人领着一群姑娘进了院子,神态颇有些怪异。
云清和他交换了一下视线,正要开口,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环肥燕瘦的一群姑娘凄凄楚楚地挨在一起,面对着满院子不明身份的生人,她们表现出了极大的惶然失措,女子们个个姿容不俗,唯有其中一人,在一群或清丽或艳美是女子中显得与众不同。
她皮肤黝黑,蓬头垢面,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的仿佛皎皎明月,粲然地发着光。
那双眼睛,和云清的相似极了。
若不是熟悉的人,不太会把这样不打眼都一个姑娘和云清放在一起比较,然而擎云护卫在云清身侧多时,只一眼就发觉云清和这名女子眉眼处有些相似。
云清皱着眉,从那女子身上错开目光,神情自若地下令安置这些女子。
很快有侍卫挟住那位监寺和尚到了云清面前。
中年和尚依旧如之前木屋前那般含着笑意,甚至还彬彬有礼地向云清行了佛礼。
安阳桥惯是看不惯这样人面兽心的腌臜事,半嘲半讽地出声道“大师父佛门中人,为了求生也算是费劲了心思啊。”
“没办法,这些小徒儿都是师兄从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寺中多年广施善缘,加上香客寥寥,本就入不敷出,贫僧如若不为这些晚辈们做些打算,他们可该如何糊口?”
安阳桥愤怒极了,看着拿起可怜的小姑娘,对着和尚就要破口大骂,云清抬手制止住他,扯起嘴角和中年和尚说道“寺庙外和后山有大片空地可供开荒,倘若师父有心,大可带着徒弟们种田糊口,何至于做下这样伤天害理的勾当?”
和尚眸色一顿,蓦然失声。
云清笑了一下,和手下人交代“把他们送去官府吧,再让人把住持请过来。”
中年和尚眼里划过一抹紧张“住持仁善乐施,他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些罪责贫僧一力承当即可,希望姑娘不要将这些罪行牵连到住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