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他说那些,他连做梦时都不敢想的真心话,换作是醒着的傅明礼,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听着云清在他昏睡时和他说话,趁她梳洗时再让王晋暗中部署京中诸事。
他是想真做一个死人,就这样在床上躺一辈子,可是这一日日的清汤寡水地往下灌着,就算是个圣人也受不了,他最爱喝牛乳,一日不喝就忍得难受,苦兮兮的药汤子他喝得腻烦,今早实在挨不住,就让王晋找了只烧鸡过来,他摘下鸡腿才啃了两口云清就回来了,他慌乱间,直接把鸡腿塞进了被子里。
云清离开后他穿着锦袜在地上踩了半天,所以方才一听她说在地上洒了药他就乱了阵脚,闭着眼感受了半天,不知是太着急了还是怎的,总觉着脚上那一块黏满了没干的药汤。
她要是起了疑心,过来时只需往他脚上瞟一眼,怕是就能猜到他早已清醒了吧?
不单单是他这么想,就连王晋也是这么想的,越担心就越慌乱,越慌乱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其实直到现在,傅明礼都还在疑心云清是不是真的觉察到了什么。
“陛下,云姑娘之前说,她把太后娘娘气吐了血……”王晋发声打断了傅明礼的思绪“这话您应该听到了吧?”
“嗯。”傅明礼一想起这件事,眉心蹙得更深“回头太后那边要是派人过来,记得全都让人拦下,实在不行就拿朕的令牌给她,她顾忌着云姐姐的身份,不敢做得太过。”
“这次太后娘娘怎么也是伤了身,陛下您就一点都不气云姑娘?”
“欠她一条命,生不起这样的气。”傅明礼闭上眼,“要是这样就能让她不再对太后下手倒是也成,朕只怕她今日是在小试牛刀,回头又有新的主意来报仇,那样可就难办了。”他虽对太后没有太多母子之情,却也不会容许云清伤了太后的性命。。
“对了陛下。”王晋又想起一事“奴才听说,近日勤太妃那边频频派人去庆安宫打探,仿佛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