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建一座宅院,我想出去走走的时候就到处去玩,走山访水,看遍奇峰美景。我想要安定了,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陪我读书煮茶,下雨了,我们在亭间听雨弄弦,下雪了,我们就在暖阁里温酒煮梅花。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承担自己不想承担的责任,不必去见自己不想见的人。”她晃了晃手中他的大手“傅明礼,如果你醒了,我就考虑考虑让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床上的人安然地紧闭这双眼,唇瓣紧抿,几无人气。
云清忽然用指甲掐紧傅明礼的手心,紧盯着他的脸“傅明礼,你真想就这么死过去,再也不醒过来了吗?”
她咬住唇,默了一下才道“你要是死了,我回去就找个男人成亲……就找那种长得好看又温文尔雅的、你平素最看不起的那种男人,我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等到我们老了,我就在湖边置一座庭院,和他一起养老,我们帮儿女们带孩子,我还会告诉我的孙子孙女,他们的祖母年轻时曾经看上过一个脓包,闭上眼睛就再也不敢醒过来。”
她好像气急了,之后的半个晚上都在傅明礼耳边叙述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幸福生活”,她说的口都干了,嗓子都在隐隐发痛,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不是细细地听,云清几乎听不到傅明礼的呼吸声,那样的静默太过可怕,她下意识地开口说话,天南海北地什么都说,从她遇到过什么人,到她这段日子度过几本书,最后实在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就拿起了床边书架上的一本杂记念给他听。
天色将明,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傅明礼的眼睛仍是死死地黏在一起。
云清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云兰顺着门缝看清里面的场景,轻轻叹了口气关上门。。
王晋端着药碗走过来“云兰姑娘,您也跟着守了一夜了,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