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被拖下去之后,傅明礼眸光扫向云清,看到她不急不忙的态度心下烦闷,“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身上有些不痛快,让云兰去寻符太医问一问罢了。”云清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意地道。
傅明礼“云姐姐以为朕会信吗?”
“信不信是陛下的事。”
傅明礼晃了晃两指间夹着的字条“云姐姐,你现在的确有的是话可说,可等朕把这字条打开了,你说再多朕也不能尽信了。”
云清微微一笑“随陛下的便。”
傅明礼眯了眯眼,将字条徐徐展开,上面干干净净空无一字。
他掀起眸,再次瞥向云清。
“云姐姐拿张白纸过去询问病情吗?”
云清讶异“难道陛下不是应该先问问云清到底生了什么病吗?”
傅明礼从善如流“那云姐姐生了什么病?”
云清“我不告诉你。”
傅明礼……
云兰听见傅明礼的话纳闷地瞧向云清,想不明白为何她的容姐姐会给她一张白纸。
外面有官员提醒傅明礼出发的时间要到了。
傅明礼阴沉沉看了看云清,“朕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云姐姐能在路上给朕解答。”
云清只笑笑不回答。
傅明礼带着王晋率先走出去,外头举着板子正要落下去的吴皓见他出来迟疑了一瞬“陛下,那这板子还要打吗?”
傅明礼可没忽视符安眼里的那道喜意,冷冷一笑说“我们先走,你留在这儿,执刑完毕再出发。”
吴皓点头应下。
符安耷拉下一张脸,苦兮兮地冲他道“这件事跟我真的没关系,你不能听那小姑娘一面之词就冤枉我。”
“冤枉不冤枉你不重要,主要是朕看你不顺眼。”傅明礼走到他跟前,低头俯视着他“朕上次风寒的时候你说了不少风凉话吧,按规矩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朕砍。”
“我那是……”
“又想说自己忠言逆耳?”傅明礼嗤笑“省省吧,直言进谏是言官的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身后这么久都没有都脚步声传来,傅明礼皱了皱眉,对吴皓吩咐“女尚书身子娇弱见不得血腥,你还是等她出门之后再打吧。”
吴皓自然称是。
傅明礼先行一步,一路上甚至欣然笑着和一众大臣们打招呼,王晋看着春风拂面的样子心头发怵。
果然,傅明礼前脚刚上了车,立马就有瓷器摔碎的声音传出来。
王晋庆幸自己晚上去一步,扶着胸口慢悠悠地爬上去,迎面一个棋盘险些砸上他一张老脸。
王晋往后一躲,身子差点从马车上栽倒下去。
外头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扶他一把,小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陛下出门前洗了个手,可能他……手滑。”王晋艰难地为主子找着借口。
好在这位人高马大的侍卫大哥实在,还真信了王晋这蹩脚的说辞。
王晋扶着老腰上了车,蹑手蹑脚地跪在傅明礼面前“陛下,别气坏了身子。”
傅明礼轻轻扣着桌面,“这件事你怎么看?”
“呃,奴才瞧着吧,符太医不像是和云兰姑娘熟识的样子。”看着傅明礼不屑一顾的神色,王晋又接着低声道“更何况符太医的身份陛下比谁都清楚,说旁人和俞国有牵连都有可能,他却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傅明礼何尝不知道符安很有可能和这件事没关系,但事关云清,只要外人和她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他就没有办法保持理智和冷静。
沈吟着,傅明礼朝王晋问道“有没有可能是符安见色起意,贪图云清的美色,所以才暗中相助她?”
王晋一言难尽的表情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