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安急急忙忙地赶到竹青阁时傅明礼正坐在竹楼里生闷气。
符安过去行礼,傅明礼头也不抬地冲他摆了摆手,他莫名其妙地瞥向云清,后者只是对他摇头。
符安在云清对面坐下,给她诊脉。
“气血两虚,我给你开副方子补一补。”符安说着又拧着眉问道“你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明明没什么毛病,怎么会无端端昏迷了两天?”
傅明礼坐在一旁,听了这话幽幽地问道“会不会和她的失忆有关?”
“可是她的头上并没有什么重伤过的伤痕,身体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符安站起身,绕着云清走了一圈“小仙女,你昏睡的时候有没有想以前的事情来?”
云清垂着眼眸没说话。
傅明礼想到了云清说的那个梦,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沉下脸打断符安“去开好你的药,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符安虽然爱说笑,在这位皇帝陛下面前却仍有些顾忌,见对方出声,只好讪讪地应下,抱着药箱随红袖开药去了。
傅明礼凑到云清身旁坐着,“云姐姐,你梦到的那个……”
“陛下。”云清深吸了一口气,撑着桌角站起来,勉强地勾了勾唇角道“我有些累了,陛下请回吧。”
傅明礼暗想着女人真是惯不得,瞧瞧这才几天哪,竟然敢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往外赶了。
“朕不走。”傅明礼硬气道“这皇宫是朕的皇宫,竹青阁也是朕赐给你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云姐姐想把朕赶到哪儿去?”
云清不太想说话,越过傅明礼径直走进了阁楼。
傅明礼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云清回到房间时发现傅明礼还跟在自己身后,扶了扶额无奈道“陛下,我没有同你说笑,我是真的很累了,您还是快回正昀宫休息休息吧。”
傅明礼两手撑住房门不许她关上,俊脸凑到云清面前扬眉道“云姐姐答应帮朕办的事情还没办好,朕怎么能说走就走?”
云清叹了口气,松开要关门的手,“我们去前厅说吧。”
傅明礼呵呵笑“我在云姐姐卧房都待了两天了,现在才想起来避嫌是不是晚了点?”
云清脚步一顿,回头“这两天都是陛下在这里守着我的?”
傅明礼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云姐姐是为朕办事才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虽然朕觉得晕血并不算什么大事,但……”
“陛下还是甭跟我这儿嘴贫了。”云清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傅明礼倒了一杯茶,推过去时放轻语气道“晕血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陛下因此亲自照看也实在让云清受宠若惊,但是宁王殿下说过,男女大防不可破,您这样于礼不合,若是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无论是对陛下还是对我自己,都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云姐姐左口一个宁王殿下,右口一个宁王殿下,宁王殿下的话难道就那么重要吗?”傅明礼握着茶杯,眼睛定定地望着她“比朕的话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