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银钱,买通个宫人倒不是不可能。”太傅虽然恼怒惠王犯忌,脑子却清醒得很。
云京墨亦是颔首:“太傅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陛下!”长兆伯夫人急了,跪行几步欲上前:“詹儿她胆子一向小,怎么敢做出收买工人这样的事情,请您明察啊。”
云清对长兆伯夫人的话未置一言,淡睨向一旁恨不能把脑袋缩进脖子里的魏詹。
长兆伯夫人的性格,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人素来外强中干,没有什么脑子,更经不起什么惊吓,上次她用靖安侯夫人敲打了长兆伯一家,这一位本不该再生事端的,可是偏偏就在越云大长公主逝世这样一个时机,她又赶风乘浪地来招惹自己,若不是故意挑事,那便是她自信这件事魏詹当真无辜。
那么,如今畏畏缩缩躲在角落里的魏詹就真的很可疑了。
云京墨没有理会长兆伯夫人的话,转而命令陈永:“去带御厨认一认,看看之前来找他做菜的太监是哪一个。”
“是。”陈永躬身应下,带着那名御厨在宫女太监们之间来回走着,一个一个的认人。
御厨越往后走,魏詹抖的就越厉害,长兆伯夫人不经意回眸时瞟见儿子神色,皱着眉瞪了魏詹一眼,低下头时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眼再次看向魏詹,魏詹迎上母亲的目光,心虚地把头耷拉的更低。
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做亲娘的太了解他的秉性了,长兆伯夫人腿肚子一软,一下子全明白了。
然而为时巳晚,她再后悔自己掐尖求公道的言行也于事无补,御厨很快找出了那名点菜的太监,小太监只是收钱办事,一见情形不对,立马跪下来把什么都说了。
“陛下,是魏公子,他自己听说宫里御厨的酱烧菜做的好吃,给了奴才十两银子,让奴才找一个御厨,把菜给做了端出去给他。因担心被人追问缘由,魏公子便要求奴才自称是惠王殿下身边的人。惠王殿下身份尊贵,御厨们即便知道也不敢过问,原本事情计划的好好的,不成想太傅正好没用膳经过御膳房,和莫名其妙跑过来的惠王殿下撞了个正着,御厨看到惠王殿下,便以为他是来取菜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小太监一席话说完,脑袋磕在地上磕的邦邦响,“陛下,奴才是贪了魏公子的钱银,可是奴才魏公子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奴才也是实在不敢得罪他,没办法才听了他的话呀,请陛下念在奴才初犯的份上,就饶了奴才一命吧。”
云京墨听完小太监的话,幽幽瞥向长兆伯夫人:“夫人要朕主持公道,现在真相出来了,你自己说,这个公道朕应当如何主持?”
长兆伯夫人颤颤巍巍地说:“陛下,詹儿他,他是一时糊涂啊!”。
“你的儿子一时糊涂,便要把罪名扣到云晏的头上吗?”云清嗤笑道:“方才以为违背宫规的人云晏的时候,长兆伯夫人好生威风的呢,怎的现在换了个人,便又成了一时糊涂呢?”娘娘她擅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