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种事情本不该惊动到御书房,然而云清带人赶过去的时候,云京墨在御膳房外等了多时了。
御膳房离长宁宫长乐宫都很近,辟出的用地更是足有大半个长宁宫大小,宫里的主子谁不好口吃的,御膳房的人手有百余号人,云清抬目看去,乌泱泱的一大群宫女太监跪满了大半个院落。
云清走上前,向云京墨福了福身,“这是怎么了,这么些人堆在这儿,还把陛下请了过来。”
“是长兆伯夫人。”云京墨带着笑看向一旁的妇人:“派了身边的丫环跑到御书房门口,大喊大叫地提醒朕惠王违背了祖宗家法,提醒朕要明辨是非。”
“是吗?”云清顺势看向一边的妇人:“夫人真是有心了。”
长兆伯夫人一听这话便吓得够呛,赶忙上前跪倒:“陛下,……惠王殿下在越云大长公主丧期内不守丧仪,臣妇本是想要出言劝告,不成想殿下竟然将此事推到了我儿詹儿的身上,说是我家詹儿故意栽赃陷害,这样大的罪名,臣妇一家招架不起,奈何惠王殿下身份贵重,臣妇不敢得罪,只好斗胆,让人请了陛下前来。”
“胡说八道!”如花站在几人身后,被几名护卫打扮的人束缚了手脚,听言立即怒声反驳:“你这妇人胡吣些什么!我不过是来寻人,那送肉食过来的人本王认都不认识,你儿子素来与我不和,又正好在这时候出现在此处,你说,本王不怀疑你们怀疑谁?”
“冤枉啊。”长兆伯夫人拿出帕子哭天抹泪道:“陛下明鉴,我儿虽与惠王殿下不和,但一向最是忠厚老实,他和惠王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把这样杀头的罪过推到殿下身上?”
云京墨看向云清:“容乐,你说呢?”
云清斜了眼满面委屈的弟弟,衔笑摇头说:“以我和云晏的关系,对此事不好评论,陛下做主吧。”
云京墨:“照你这么说,朕身为云晏的堂兄,也没有立场主持此事,这案子难道要交给云晏和长兆伯夫人自己审?”
长兆伯夫人自是连道不敢:“陛下言重了,您是我朝天子,立身自是公正,臣妇相信您一定会秉公处置,绝不会偏袒任何人。”
云京墨:“长兆伯夫人如此说,那朕就审一审,看看魏公子和云晏,究竟是谁对谁错。”
他视线逡巡:“给惠王送荤食的御厨何在?”
一名中年男子站出来:“陛下,正是奴才。”
“你将刚才的事情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那御厨连忙称是,垂着头恭敬地道:“是今日午后的时候,有一位公公跑来,说是惠王殿下想让御膳房做一道酱肘子出来,奴才本来是不想应的,但那位公公口口声声是惠王殿下的命令,还威胁奴才,说要是不做,仔细惠王殿下生气,要了奴才的脑袋。”御厨的嗓音有点发抖,放低声音继续说道:“奴才人微言轻,不敢违背惠王殿下的命令,这才……”。
长兆伯夫人趁势道:“陛下,太傅大人,公公是宫里的人,詹儿他不是王子皇孙,怎么可能使唤得动宫里的奴才?”娘娘她擅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