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彦走出了太尉府,他知道只要在第一时间拖住太尉,朱奎就一定会死。
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容,反而显得有些凝重,因为齐秦让他看不透。
这个叱咤唐国数百年的太尉大人到如今似乎变得优柔寡断了起来,齐秦会变得优柔寡断吗?
这话说出去别说是他,即便是国师府里的一个小小杂役都不会相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个老妖怪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他离开东宫之后身旁并未有国师府的人跟随,已经入了四境的陈彦彦在这京城当中十分安,同境的人很难杀他。
现在杨飞鸿问起的时候他曾说过要去两个地方,现在已经去过了一个,接下来自然要去第二个。
只是第二个不能明着去,不能被人看到。
于是他首先回到了国师府,然后从后门走了出去,避过了所有太尉和皇后一方的眼线,在街上随便上了一位商人的车掏出了一个清策军校尉的令牌给他看了一眼后便乘车除了京城。
陈彦彦现在虽然没有名义,但却有国师的实权,弄到一个清策军令牌再容易不过。
清策军距离长安城不算远,但要比梅岭远,而且在截然相反的方向。
百里之外的一处谷地当中,此处四面环山,只有一条路通往其中,马车便停在了这个路口。
陈彦彦对着车上的商贾叮嘱道:“我回军营送一封信,一个时辰后便会出来,你在此等我。”
民不与官斗,何况是清策军?
而且商人重利,他看着手中那张银票哪还有不满意的道理?
于是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在下知晓。”
唐国没有轻视商贾的律法,与人说话可直接称我,不必使用贱称,只是在这种荒山野岭百里无人的地方谦虚一点总没有错。
陈彦彦下了车顺着小路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兵家重地,在长安城外设立清策军的意义有三点,第一就是驻扎勘探,第二则是与长安城驻军互为犄角,第三则是清君侧。
故此也被称之为清策军。
这样的地方自然常人不得进,老实说即便是朝中命官若是没有陛下或是监国的特殊旨意恐怕也无法踏进半步。
所以丝毫不避讳身影朝前行走的陈彦彦自然很快便被人拦了下来。
然后他拿出了国师府的令牌,而且是国师的令牌。
自从国师大人死后,陈彦彦接手国师府,国师令自然而然的也就归他所有,如今数年时间过去,即便是清策军深居山中对此事也是并不陌生。
士卒对视一眼后将令牌递了回去然后恭恭敬敬的让开了道路。
“我有事要见李将军,劳烦二位带路。”
“诺。”
二位士卒行走在前,谷地之内很平整,清策军驻扎在此不受外界纷扰能够很好地强化自身,是一个十分不错的地方。
由于常年在此驻扎,所以并未设立大营,而是建造了一排排的木屋,清策军上下只有五千人,不算多,但放在此处却是刚刚好。
最中央的木屋之前差着一杆帅旗,那两位士卒便在帅旗之前停下,对着陈彦彦行了一礼后便离去了。
陈彦彦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屋内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开门而入。
他抬眼看着正站在一张地图之前的李安之,李安之也在看着他。六号
“看来王爷等我多时了。”
陈彦彦迈步走到了那张地图之前停下,然后抬头看去,那是荒州的地图,上面用一条红线标注着一条条线路,正是茶前录上所记载李休这段时间行走过的地方。
于是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
李安之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