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一问一答。
何为对错?
这就是对错。
应子安并没有反抗,很轻易便被卸了甲让左卫率的人押着朝门外走去。
虽然是曾经的老部下,但这时候下手却并没有半点留情,知晓此事缘由太子并未直说,而是选择了隐瞒,于是他看向了杨学平,不知这个副将是否知晓内情。
二人对视一眼,杨学平不着痕迹的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迅速移开目光转向了已经站起身子的江满泉,再次高声喝道“经查,户部尚书江满泉勾结长林妖人,意图对太子殿下不轨,奉国师令将其一同带回刑部收押候审,若遇反抗,就地格杀。”
话音落下,杨学平目光死死的盯着江满泉,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把上,虎视眈眈。
身后的左卫率将士也是拔刀出鞘,凛冽的寒刀让得炉内的火石似乎都摇晃了起来。
江满泉苍白的面色不停变换,却强忍着没有动手,他心中清楚,李休和太子巴不得自己高声反抗,他甚至相信这时候自己只要敢说一个不字立刻就会被左卫率的人就地格杀。
于是没有说话,将手背在了身后,做束手状。
“带走。”
杨学平冷哼一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从左卫率强攻江府再到他带人出去这过程就只用了一炷香得时间。
短的不会在短了。
长安百姓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的看着这一幕,大部分都是说着各自的市井猜测,八卦奇闻。
一些读书人见此心中大快,户部尚书江满泉这些年来已经不知道被这些士子们口诛笔伐了多少次,眼下终于是得了报应,一群人彼此相邀,呼朋唤友的直奔太白楼而去。
人群中站着许多探子,原本刚刚打算离开便见到应子安也被押着,这很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且也称得上诡异。
当下离开的速度变得更快了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以最快速度回去禀报。
从江府道刑部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按照此刻行走的速度大概需要走上一个时辰,这段期间足够百官们得到事情并且做出反应。
几乎是在同时朝中百官匆匆离开了自己的府邸乘着马车急忙忙的赶向了刑部。
甚至就连杨飞鸿和国师府还有太尉门前都聚集了不少官员,在门前焦急等候希望能够得到一点风声让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现在可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幸灾乐祸时刻,倘若不知前因后果,谁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牵连上?
说到底长安城内的官员就那么多,谁与谁之间还没个礼尚往来?
藕断丝连之间保不准就会被谁给连累到。
官场地震,少说会砸死十几个人,如果没砸死,那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
此刻御史中丞的府邸之前,丁仪正坐在轮椅上,李休站在他的身后推着轮椅朝前走去。
“小子,现在可以直说了吧?”
醉春风不知去向,徐盈秀一大早就来到了门前等候,此刻正打着一把打伞撑在几人的头顶遮挡着落下来的飞雪。
丁仪对着他催促了一声。
昨晚上他可是想了许久,可就是想不出一个能够绝对毫无后患解决这件事的法子,偏偏李休还卖起了关子,让他心中着实难耐不已。
李休抬头看了看天色,灰暗一片,看不出时辰,但大概算起来还差了片刻,于是道“午时未到,老大人何必着急?”
丁仪哼哼了两声“小子,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若是不提前告诉我,等事到临头沟通不顺万一在突生变故,可怨不得老夫。”
李休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着,淡淡道“这事很简单,也很容易,只要您到了,不用我说也知道该如何处理。”
今天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