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拿眼朝外望去,不知出了何事。
“国公爷,出事了,出事了……”
从门外飞奔进来的是一个面白无须身穿锦袍绣衣的老人,面色惊慌,见着陈布就连连呼喊道。
“房总管,何事如此惊慌?”
陈布望着这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这人他自然是认识,据闻是昔年玉京宫中的人物,后来他阿姊入玉京后,投效得用,掌管着新建成的皇城内外的事务。
“国公爷,陛下……陛下不见了!”
房总管面色惊慌无比,声音里已经带起了哭腔,“奴婢将宫内里里外外都寻了个遍,但就是寻不着陛下。今日国庆大典,没陛下在,这……这可如何是好哇!!”
“房总管莫慌!”
陈布闻言脸色却没有半点变化,只是看着房总管那慌乱的模样,轻声安抚道,“如今四海安平,陛下武艺又无双无对,更有凤塘卫护持,不可能会出什么变故的。这样,我与你一起去看看。”
“是是是……”
那房总管见陈布这般说,似也找到了主心骨,点头如啄米,连忙转身在前面引路。
几人出了门,陈布这才发现,他自家这个才获得封赐没几日的国公府外,已经站了不少人。
“彭叔父——”
陈布见着最前面站着的一个人,急忙上前行礼。
这人个头不高,身形却颇为宽阔,须发已然花白,可依旧有几分常人难有的气势。
正是于陈布而言,如兄如父,对他照拂有加的彭孔武。
“见过国公!”彭孔武见陈布朝他行礼,也连忙回了一礼。
面前的陈布再不是那个他手把手传授武艺的皮猴子了,在当今那位女天子未婚无子的情况下,说不得不知何时就会被传位,登临大宝。
“见过诸位叔父婶娘长辈——”
陈布在给彭孔武行礼过后,又朝周遭一圈的人行了一礼。
他没用那些繁冗的官场礼仪,只是用私人身份见礼。
在场这些人他都认识,都算是长他一辈的。
庞元生,尉迟敬,方朝虎,郎浦和,袁归瞬,狄五斗和杭九娘夫妇等等,这些都是他阿姊打下天下的班底。
此外还有其他诸多将领谋士能臣,或走卒或布衣或小吏出身,一路跟着凤塘军成长,如今都已在高位。
当然,也有飘然而去的。
他就记得那个叫做张万夫的,乃是一等一的豪杰,在协助阿姊荡平浮罗欲孽,提兵杀上道门九宗之后,就挂印离开,不知所踪。
“大典在即,陛下忽然不知所踪,接下来庆典还请靖国公来主持。”
官拜内阁首辅的郎浦和已经年过七旬,须发皆白,但受益于术法,如今依旧精神矍铄,不见老态。
“还是再等等吧。”
陈布却没有答应,摇了摇头,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又说道,“诸位长辈,还请随小子前往道宫一行。”
在场众人闻言,也没有露出什么讶异的神色,皆是纷纷颔首。
靖国公府门前,几辆金铁所制的符箓法车立刻从广场外的泊车处驶来。
这些符箓法车无需外力牵拉,用的乃是道宫十多年前改善的符箓之术,工部进一步改良,从而纳取日精之力,驱动机械前行。
如今这些符箓法车还未曾在全天下大范围流传开,但诸多大城禁飞,却是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从靖国公府门前出来,一路穿街过巷,车窗外人来车往,一派繁华之景。
陈布看着这座已居住了十年的都城,脸上的感慨却越加的浓重。
距龙虎气断,玉京城破已过去三十几年,在凤塘军定鼎天下后也过去足足有十年。
这座玉京城,早已从那一场惊天巨变之中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