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背负骂名,实在可惜。
这么一想,很是懊悔。
从前,他觉得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反正父亲希望他死,母亲对他利用居多,兄弟姐妹情分寡淡,即便月雅在他身边,对他也是惧怕敬畏多过亲情。
他对这世间并无太多留恋,满心阴冷怨恨,可如今不一样了。
他开始在乎一个人,想要给一个人完完整整的好,便开始嫌弃自己曾经的过往不是那么干净。
他心中郁郁,脚步沉沉,走了许久,才走到巷子口。
冷不防,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正中他眉心。
他吃痛之下,接住一看,竟然是一颗红豆。
当即心中一喜。
明媚陡然间出现在他身边,四周暗卫吓了一跳,见是明媚又急忙退去。
明媚淡淡道:“惹了我,这就想走?”
霍钦章心跳的厉害,他嗓子有一些干哑,“你想怎样?”
“不怎样,亲你!”明媚轻轻亲了一口霍钦章红润的唇,见他红着脸仍由轻薄的模样,不由莞尔,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身形一闪,很快走了。
霍钦章转身忙看四周,却早已经不见了伊人踪影。
他摸摸嘴唇,摸摸脸蛋,高兴的拍马绝尘而去……
惠宅里。
惠子俊正在领着惠庭山和杨夫人四处观看,两人听闻是明媚打劫了山匪才买下这宅子,均一愣。
惠庭山道:“我怎么不知道明媚会武功?”
他一个文官,没想到竟然养出来一个武艺超群的女儿?
杨夫人道:“你天天在衙门忙,哪里知道后宅的事情,是那一年,明媚落水,身体虚弱,有一个道姑从家门前经过,我请道姑为明媚祈福,那道姑见明媚根骨极佳,便教她功夫,让她强身健体,你这个当爹爹的哪里知道呢?”
她口中为明媚打着掩护,心里却升起一股悲凉之意,眼看着很快便到了自己真正女儿的忌日,不由得红了眼圈。
惠县令道:“如此说来,咱们女儿竟然是练武奇才,怪不得,怪不得,你哭什么?”
杨夫人道:“女儿练武受了多少苦,我想起来就难受,你什么都不懂。”
惠县令哈哈大笑着一顿安慰,总算将杨夫人安慰好了。
惠子俊道:“爹爹,您怎么提前到京城了?难道京中有什么变故?”
惠庭山道:“一切要等明日到了户部再说,怕只怕,我连户部的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