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尔！”这些年生活不易，如不是常常读那些书，他只怕熬不住那刑罚一般的岁月。

“你刚才不高兴？因为我……没有亲你吗？”明媚唇角含笑，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

纳兰夜清瘦面容上爬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你不要胡说八道！”

明媚毫不留情的戳破他。“你脸红了！”

“……”纳兰夜忍无可忍，“你什么时候将我放下来。”

明媚轻笑一声，这样炸毛的他，莫名……可爱！

她环视一眼脏污的牢房，心头一团火焰在燃烧，她见过他很多面，他不为父母所喜时悲伤的样子，倒霉时悲催的样子，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糟糕。

这一世的他，受了很多苦。

她低头看着他紧张不安却强自镇定的面容，心头一阵柔软，俯身朝着他的唇亲去。

纳兰夜扭过了头。

明媚默然不语的看着他。

纳兰夜呼吸急促起来，心里面一丝悲哀和难堪。

他清楚自己的心，在她刚刚出现的时候就沦陷了。他不怕她亲他，而可悲的是，他现在这么脏，不是以最好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

想到这里，更悲哀了。

他这一生都狼狈不堪，似乎从来没有过最好的样子。

沉默，在小小的房间里发酵。

他终于按捺不住轻声道：“我太脏了！”

“我不嫌弃，刚才……是在开玩笑。”

“我嫌弃！”

他嫌弃，他想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活着，却发现，这很难，很难！

他能让自己干净的，只有眼睛和心灵了。

明媚放下他，纳兰夜稳了稳身子才站好，他纯净的眸子平静的对上了明媚漆黑如深渊的眸，虽一言不发，眼睛里却写满了倔强和不可侵犯。

明媚伸手覆盖住他的眸子，轻声道：“我带你离开这里。”

纳兰夜心中狐疑。

世上是有这样的高人，能自由来去，但平白无故的让他一个大活人在监狱里消失，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能出去，他这样的身份，出去后，只怕也是被通缉的对象。

他伸手去抓明媚遮挡住他眼睛的手臂，叹道：“你不要以身犯险……”

眼睛睁开了，话却停住了。

他眼前是一片悠悠蓝天，那蓝纯粹到仿佛一抹才涂抹上去的颜色，天气郎阔，没有一丝云彩，脚下是青青草地，茵茵弱弱，碧绿可爱，踩一脚都有些心疼，在不远处是一汪碧蓝的湖水，水质澄净如翠绿明珠，仿佛无数翠玉聚拢在一起。

纳兰夜的心骤然紧缩。“这是哪里？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