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道:“走吧!”
樊陌忙跟上:“去哪儿?”
“回客栈,睡觉!”
樊陌瞥了一眼这两位曾经名动江湖的人物,如今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他心中未起一丝涟漪,默默跟在明媚身后。
种恶因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一天会得恶果。
他很欢喜,他们的恶果来的这样及时,不会让坏人嚣张太久,也没让好人等待太久。
路上。
路过一家店铺,一个老人从店里出来对着明媚和樊陌行了一礼,静静的站在一边恭候。
这是梵天派在莞城的产业。
那老人已收到讯息,要待明媚如上宾,便早早出来迎着。
他自然也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此时对明媚更是说不出的敬畏。
明媚并未理会。
樊陌稍稍停顿,对那老人说了一个名字,正是宗一行所说叛徒的名字。
老人惊讶了一下,恭送两人离去后,立刻转身去办这件大事。
樊陌看着身边疏离淡漠如云端之花高不可攀的明媚,也不知道怎么涌起了一股倾诉的欲望。
“我父亲这许多年变了许多。”
明媚平静的应了一声。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嫉恶如仇,铲尽天下不平事的武圣,他变得宽和了许多,许多该死之人,也会放一条生路,有些人做错了,也不会过分追究,他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止,好像大鹏失去了……翅膀。”
“都是因为我,他在为我积德祈福。”
“可我压力很大,我心里的担子很重,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辈子都这样。”
“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很多次,站在无涯峰,我想着跳下去就好了,跳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是,我跳不起,父亲为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整个梵天派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一个人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便只剩下苟活。”
“我已经做好了苟活的打算,可也并不容易,父亲在时,我尚能苟活,万一父亲不在……梵天派这几年因着父亲心慈手软也已经有些乌烟瘴气,新的继任者未必容得下我。”
樊陌说到这里顿住了,变得欲言又止。
明媚默默看着他,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樊陌的眼眸里写着脆弱和感激,明媚却觉得心里有了一个微小的裂缝,那裂缝里爬出来一种叫做疼痛的东西。
樊陌缓缓道:“直到你出现了,我刚开始以为你和他们一样,现在我知道,你不一样,你和他们是神魔之别,明媚……”
明媚两个字,从他唇边说出,带了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樊陌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眸里的幽色,他轻声道:“谢谢你!”
明媚将那一丝突然冒出来的疼痛抹平,淡然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