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窘迫;而钟离燕则抿唇垂眉,似有羞红。
鸩泠月蓦地一楞。
这二人这是……!
她立即眨了眨暗红色的双眸,瞧向了后一桌的两袭黑衣,想从他们那里看出什么端倪来;但张闪李诗可对大人忠实得很,立即低头吃面,不跟这鸩家姑娘对上眼神,便就不管她有何手段,也都难从自己这得到任何的情报了。
见从黑衣下手行不通,鸩泠月不快地啧了啧嘴,又将视线移回了身前这二人身上,微笑道“王公子,钟离妹妹,你们这模样,可是丝毫不像是胸中坦荡之人哦?”
二人一愣,立即坐正了身子,有轻咳两声,有掩面平息。然后,二人分别喝了口杯中清茶,也不作答,而是埋头吃起了自己身前那一碗驴肉黄面。
驴肉黄面是好吃,好吃到不知哪位打油诗人在饱餐一顿后写出了句‘天上龙,地上驴,一盘黄面比天地’。
可驴肉黄面再好吃,也是好吃不过人间八卦事。
所谓‘一餐悦人,一事悦神’嘛。
玲珑瑰丽的鸩泠月微侧过脸,歪首瞧向了窗外行人,瞧向了他们胸前朱花。
灵眸一转。
“哎,说来,妾身先前也从街上听说了一件荒唐事。”
便见鸩泠月歪首撑着脑袋,用竹筷点了点瓷碗边缘,故作新鲜道“那秦家的闺女今日出嫁,却不让家中长父帮忙提亲,而是在自家院子里设了个比武招亲的台子。”
王满修心中一颤,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
“唉,设台子倒也罢了,这在我们真煌奇门中也不算是怪事。”鸩泠月故意顿了顿,抬眉瞥了眼白衣神色,微扬唇角道“可我还听说,这秦家闺女呀,今日可还在自己的擂台上出了洋相哩!”
王满修心中一紧,将筷子架在了瓷碗之上。
鸩泠月眼见此景,更是兴趣盎然道“听说啊,她今日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本该幸福美满才是——却是谁能想到,那真命天子竟是薄情寡义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断然拒绝了秦家的闺女,再是转身离去,只留那可怜的姑娘一人独自抹泪……哎,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言罢,她直起身子,瞧了眼低下了脑袋的钟离燕,回首正视向一言不发的王满修,忽地捏起竹筷,‘叮咚’两声敲在了瓷碗的边上。
白衣闻声抬首,与紫裙四目相视。
便见她鬼魅一笑,轻声道“王公子,您倒是跟妾身说说,这事可是真是假呀?”
话音落。
王满修闭目轻叹了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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