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修眨了眨眼,俯首瞧了眼胸前绷带——绷带色泽虽是深红,但是不见其上光泽。便是说,这血渍已凝固多时,伤口的流血已被止住了。
对于若白衣这般擅使奇门的玄师来说,只要伤口血势止住,接下来便是只需运起气息封堵住伤口,接着便静待伤口自己痊愈便好。膏药虽可加速伤口痊愈的速度,但倒也并非了玄师疗伤的必需品。
白衣坐于床上,冲紫裙拱手做了个辑,轻声道:“多谢泠月姑娘,但小生这般伤势已是无多大要紧了。当下要紧的是,得马上带着燕姑娘离开这若是小生走得迟了,只怕会引来那凝林山上的追兵,连累姑娘了。”
听闻这话,鸩泠月眨了眨杏仁状的玫红双眸,侧脸望向那双手抱胸的灰袍男儿,讶异道:“殷少,你刚刚进来究竟与他说了些什么啊?他怎么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殷少耸了耸肩,腰间翠绿玉佩轻晃,淡淡道:“本少爷啥也没说。我以为家主一会儿会亲自与满修说的,便就轮不到我来说了。”
紫裙皱了皱眉头,丢给他了句‘你可真会揣摩人意’后,回身抬手,轻轻得搭于白衣的右肩上,嫣然笑道:“来,公子,快些躺下,妾身来为你涂药。”
王满修微微一愣,瞥了眼那只看似孱弱的纤纤玉手,便要开口道:“姑娘,小生的意思是——”
却是没想到,他刚开口,就觉右肩忽如被一条巨蟒给死死咬住了般,被一把推倒在了床上,竟是半点挣扎都来不及做。
好、好大的气力!
白衣瞠目,满脸愕然。
我只从那古书上读到过妖精都会奇门异术可从不晓得,妖精还会有这般膂力!
茫然恍神间,就见那紫裙莞尔着凑上前来,右膝抵于床边,身子前倾,俯视着身下白衣,耳旁姹紫色的青丝垂于其脸颊之上。
一旁的殷少自觉地别过了脸去。
便听‘呲—’的一声。
看似孱弱的紫裙,竟是好生粗暴地一下子撕开了他胸口的红布。
王满修眼角微皱,抿唇忍着刻意撩人的痛楚,喉口轻咳一声,低声道:“泠月姑娘,你这是”
“若是觉着疼的,公子就喊出来。”
白衣一怔,抬眉睁目。
就见那两座风光旖旎的雪峰前,双眸玫红的她面带温柔笑意,轻轻地拨开了白瓷瓶盖,倾斜瓶身,让几滴冒着雾气、色泽暗金的浓稠液体流入掌心,于掌心抹匀。
然后,握掌,悬于白衣心口上方。
温柔的笑意中,忽然多了几分戾气。
“若是不喊的话,妾身指不定,就会‘涂’得重些了。”
言罢,她笑颜如花,好不魅惑。
而他,双眼都已瞪得都快若铜铃了。
“等、等等!泠月姑娘,您、您这是何必——”
霎时间,一股剧痛撕心裂肺。
比那街头大娘口中的临盆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纵使是那白衣,只怕也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