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茫然地点了点头。
“哦……好,我晓得了。”
殷老前辈?殷老前辈找我作甚?难不成是殷老前辈也想学那招百尺近?不对啊?就算老前辈想学,那也是直接找王满修阁下才是,找我作甚……嗯…
司马先德稍加思索片刻,啥名堂也没想出来,便就自认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他起身冲若水一笑,便跨过门槛,往院内迈步走去。
不过刚走两步,他又回首,望那又重新坐于门槛上的若水,想要开口询问她为何要独坐于院门——但话刚至喉口,却又被他咽下了肚子里。
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只是单纯觉得,她那静静坐于门槛上的模样,有些让人不忍心打扰了而已。
司马先德微微耸肩,轻笑自己一声,便朝那月牙塘中近水亭走了去。
殷家本就不大,自院门到近水亭之距,也不过只有十步左右,几瞬就走到了。
便见公子拱手,往那披着厚厚棉衣的拄拐老者行了个礼“殷老前辈。”
再见老者转身,慈笑着向一表人才的紫袍公子点了点头“司马后生。”
两人相视一眼,皆礼貌微几分。
司马先德环视了眼空无一人的殷家庭院,不见众人身影,莫名冷清。他眨了眨眼,回首冲殷老先生道“殷老前辈……是在等在下?”
殷炳抚了抚尚存几分青色的白须,颔首‘嗯’了一声。
就见他左手拄拐,右手伸入棉衣,自怀中掏出一叠写着整齐隶书字迹的白色宣纸,递到紫袍身前,低声道“这是王公子让老朽交于公子的。”
司马先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了声谢,接过宣纸,稍稍瞄了一眼。
这不瞄还好,一瞄便瞄到了那‘百尺近’三字。
紫袍顿时浑身来了个激灵。
“这、这难道是……”
“是百尺近的修炼秘典。”望着他惊愕的模样,殷老先生淡淡笑道“王公子不是答应了要授于公子这百尺近嘛,便写了一份秘典赠给公子了。”
倒……倒是此理。
司马先德吐纳一息,平缓了些自身心神,总算没有太失态。他小心地将宣纸塞入怀中,再挥袖轻抹额头,冲殷老先生尴尬一笑“不瞒老前辈,在下还以为王满修阁下他,是会亲自传授于我,而不是如此这般直接赠秘典于我的。”
殷炳微微合眼,转身望向西北天,轻叹一声,喃喃道“只怕……王公子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将这百尺近亲授于公子了。”
司马先德蓦然一怔。
他眨了眨眼,又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庭院,心中生出几分不妙,上前轻声问道“老前辈,敢问王满修阁下、殷少他们,今日是都去哪了?怎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殷炳白须微颤,抿唇答道。
“凝林山。”
“凝林山?!”
司马先德顿时大骇,急退一步,惊呼道“难、难不成!是去寻那‘百年三圣’了?”
殷炳没有启唇,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司马先德大惊失色,道“这、这这这……老前辈怎么不拦着他啊!”
“拦了,拦不住。”
“可、可……唉!就算是王满修阁下!对上那‘百年三圣’,也是没法活着回来的啊!”紫袍紧握双拳,锁眉咬牙道“那家伙……那家伙可都不能算作是人了啊!殷老先生!”
殷炳长叹一气,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白须。
便见月牙池中,有金红锦鲤点缀涟漪。
“几回天上葬神仙,漏声相将无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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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林山上,寒风萧萧。
有金铁飞剑半截,止步于凤衣佳人的双眸之前。
有魂魄手臂一只,自佳人雪白的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