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柄金铁刀剑,本是如天上璀璨新宿,却是于瞬间化作光明泪,划过长空,陨落于大地之上。只有一柄淡蓝色的寒玉匕首,悄悄地跑回了那白衣的手上,被其收入了怀中。
微风拂起白衣,他信步转身,淡淡开口“走了。”
说罢,便是冲那敞开的大寨门帘,信步而去。
就如其来时一般。
两名锦衣面面相觑,似有疑惑,但见白衣已是走出了五六步远,便也立即跨过地上那些东倒西歪的贼徒尸首,立即跟了上去。
“想走?!”
一声怒喝,从那长椅上贸然炸起。
白衣停下步伐,侧过身,望向了那不顾金鹊儿阻拦、拔出了腰间两柄黄铜板斧的豹裘汉子。
汉子怒目圆瞪,疾步朝其冲来“你杀了咱西虎寨这么多弟兄!现在就想这样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王满修微微眯眼,无奈笑道“不,我本来是想将你也送到你那些兄弟们那边去的。”
本就已经怒不可遏的西虎寨大当家,这下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大喝一声,奋力冲至白衣身前,高高跃起,手中两柄黄铜板斧势要迎面劈下。
张闪与李诗刚想拔刀上前阻拦,就被王满修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就见那两柄黄铜板斧以劈山之势落在他身上之时,那袭白衣瞬间如被狂风吹拂一般迅速抖动鼓起,接着便是‘啪啪’二声,那两柄板斧的木柄竟是应声俱裂,整个黄铜斧头竟是向豹裘身后飞旋而去,一柄钉在了大寨穹顶,一柄钉在了虎皮长椅之上——这一柄,差一些些,就要砍中了那跌坐在长椅旁的金鹊儿。
王满修冷笑一声,冲那身形微颤的金鹊儿扬了扬下巴“大当家,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不许你这么叫我!!”
豹裘汉子歇斯底里地喊着,他虽已没了双斧,但却还是有着那能空手擒杀豹子的气力。他先是后仰双拳收至腰间,接着便是踏步冲拳而来。
王满修稍稍皱眉,左手挥动铁剑横于身前,向下一压,力有千钧,轻轻松松地就将那两只瞄准了自己心心肺的拳头给打向了地上。
豹裘汉子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前伏趴倒在了地上。
外人看来,此时的他,就好像是在给白衣下跪一般。
更是怒不可遏。
便要一个伏龙起身。
却是根本纹丝未动。
是王满修,将那铁剑,按在了他的脑袋之上。
他微微皱眉,低声道“你是想找死吗?”
“死又何妨!”章豪怒声道“你杀了我这么多弟兄!我若不能为弟兄们报仇,还不如共赴黄泉!”
王满修微微一愣。
然后飞起一脚,踹在了其面门之上。
豹裘汉子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连滚数圈,直至如一滩烂泥般躺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金鹊儿呆呆地望着躺在地上的章豪,踉跄起身,艰难地走至了他的身旁,再无力地坐下。
不哭,不笑。
面如死灰。
王满修轻叹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至狗鼻子的身旁,踢了踢他的后背。狗鼻子茫然抬头,朝他看来“爷爷?”
“去去去,我没你那么老的孙子。”王满修用铁剑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那躺在地上的豹裘汉子扬了扬下巴“将你老大抬到床上,静养半个月,别让他下床,晓得不?”
狗鼻子浑身一颤,猛地瞪眼“爷……大侠!你没杀他!”
“走了就是走了,说出口的事我向来不喜改。”王满修收起铁剑,身上白衣微微拂动“还有你们西虎寨弟兄们的尸首,也都交由你收拾了。”
狗鼻子连忙应声“哎!好!哎!没问题!”
瞧了眼他那恭恭敬敬的模样,王满修也没有多言,只是抬头看向那坐在豹裘汉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