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不见了?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我听说的,我没看见,是王俊玺说的,我听王俊玺说,老赵就在他眼前嘭一下子不见了,就盛碗粥的工夫,当时王俊玺都吓傻了,赶紧找我哥帮忙,因为离得近么,而且,老赵嘭这一下子,也不可能有别的可能,只可能和你们有关,所以我就打电话过来问问,你们知道老赵怎么了么?我很担心他,你也知道,我和老赵,那是知交至交,我俩是就算拿一片纸壳子画几个格子都能仗之渡过漫漫长夜的铁搭子,这个忙你们可必须要帮我,无论如何也要把老赵帮我找到……”
罗博尼看来是真的紧张了,有些朝着唐若增的方向狂化的趋势,只是天赋差一些,至少口水质量都不如小唐质优解馋,量大管饱。
华飞那是久经小唐考验的仅次于小唐爸和小唐妈的水系抗性修炼成就的历史第三人,对上罗博尼这种入门段位的初学者简直就是完全免疫的状态,安安静静的听着,眼皮都不多眨一下。
“呀,想起来了。”华少一拍脑门。
趁着罗博尼回气咽吐沫的工夫,华少气定神闲的精准切入,一举夺回话语权,却冷不防被一段不知道算不算久远的回忆浮上脑海,掀起层层波澜,即便以天界之主的修为,也不得不抬起手去拍平它。
“我记得了,三哥跟我说过这件事。说的,大概是前两年的事情吧,有一回,老赵病了……”
“老赵有病这我知道!”罗博尼发现了更好的进阶题目,十分兴奋的说。
我也知道老赵有病,或许,知道的还比你多呢,王俊玺默默的想,有些悻悻,还有些遗憾,却知道自己是怎么也抢不过罗博尼的。
“还记得那是我刚刚认识老赵不久的时候,也是刚刚认识韩三不久的时候,五十二度纯粮陈酿的兼香型每毫升批发价超过一块三毛四的高档白酒,倒在三钱三的青瓷小酒盅里,就恁么咔咔咔咔的往喉咙里倒,老赵就恁么嘶嘶哈哈的喷吐的酒气,说不上是舒爽还是炫耀……老赵可是刚从icu里出来的,在门口换下的病号服还在王俊玺,嗯,俊玺,这事儿你也是知道了。”
罗博尼意味深长的瞄了王俊玺一眼,“俊玺的车后座上还扔着老赵刚从icu里出来时门口换下的病号服……老赵愈发的红光满面的喝,精神抖擞的跟个二十七八岁风华正好刚签了顶薪的棒小伙子似的,两个指头捏着青瓷酒盅就没放下来过,情绪高亢,满桌子的恁么招呼。估摸着老赵这辈子也没喝过这么多的酒,捏着一根蟹脚喝了十二三两还剩下多半截。我记得,老赵当时攥着一截蟹脚指指戳戳的比划跟韩三说我读书少,夸不舒服你别往心里去,老赵一颗心摆在这呢,做牛做马你看不上,以后咱就当亲兄弟处,跑跑哒哒的事你只管招呼,千万别见外……两个酒瓶子转眼就空了,老赵喝剩下的除了给俊玺倒了一盅,剩下的全下了韩三的肚子。我知道韩三是海量,一直海量,不过气氛抵酒,这四五两喝下去也给韩三整了个热血沸腾的。当时,韩三一手搂着老赵的膀子,另一只手漫无目标伸出一根中指之外的手指头,也不知道指着哪里,他说赵儿!妹喝多啊,妹喊错,赵儿!你就踏踏实实在我跟前呆着,你人实诚,哥乐意跟你呆着。等以后,等以后哥出息了的,哥指定让你叫哥。这点小事就晕过去了,你说你丢不丢人!?你说丢不丢人,这算啥?你愁啥?只要你还有一口气,这命就是你自己的,哥说的,谁来也不好使……辣气势,真是让人捏着鼻子也得高山仰止吖。喝到最后,总算是把老赵喝吐了,那一桌才算完。”
罗博尼颇有些感慨的叉腰仰头,似在回忆,亦似感伤,“我记得,那是纪元2961年8月22日,星期三,夜半刚至,凉风渐起。我站在阳台上,遥望对面,那里是江都江南新区桃源北路2—11甲的院子,院子门边有一棵芙蓉树,透过芙蓉树的树梢,我看着韩三坐在门前的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