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穿过整条外东街,韩三规规矩矩的跟到了外北街。从外北街的一条南北路进入北城,人烟渐稠,规规矩矩的人潮车流好似轨道交通般精准有序,却无半点纷扰嘈杂。
常欢过处,人马齐喑,在便道上紧贴着给让出一条通路,恭送亮闪闪的执政官忙碌公务。
就这般破浪似的,韩三跟着常欢一路到了城北。
一路上,韩三好好开了眼界,道路两旁茅屋板房摩天楼的差异且不去提,擦肩而过形形色色的人,男子俊美女子妩媚,年迈不过五十,年少方及十五,长得都可带劲,直让刚刚被强行赋予了颜控属性的韩三大开眼界。
“都是固化了美颜术的,没什么好看,跟上。”常欢转了个弯,上了一条断头路,尽头一间大院,来来往往居然不少人。
“领导,咱这是去哪儿啊。”韩三听执政官口气略松,忙抓着机会套瓷。
“平潮馆。”
“平潮馆?那是干嘛的?”
常欢头也不回厉声厉色,“恁爱瞎打听呢?到了就知道了。”
韩三讨了没趣,袖着手,讪讪张望两边。
路上人来人往的,长袍大裤衩啥的服色杂陈,都在后面背着一个竹篓,竹篓看着没什么分量,背篓的人却面色沉凝,苦大仇深的样子。
路尽头就是平潮馆,一所大院子,三面贴墙都是一间一间一般高一间一间紧挨着的房屋,房门或开或闭,背篓子的人从院门进来,在这些门里出出进进。
韩三盯住一个背篓人,见那人走进了一扇敞开的门,又旋即出门,只在里面耽搁了两口热茶的工夫,看来是送什么东西去房子里,会是什么东西呢?
边走边琢磨,韩三被带进了一间房子,是间五十来平的宽敞大屋,左墙上靠着两架木床,木床间有隔桌,右墙一排木架,架子上放着不少橙子大小的圆石,有的赤红,有的靛蓝,有的黢黑,有的灰白,还有五彩斑斓的,跟洒了十几罐彩漆似的。
大屋中间一张三尺见方四尺高的石台,石台边站着一人,被进门的常欢冷不丁一吼,吓了老大一跳。
“王大亮!”
“报告!有!”
王大亮四十多岁的年纪,穿一件有些皱巴的短风衣,袖口挽得老高,从石台上收回两只手,站的笔直。
“这是你新室友,七天。规矩你来教他。”
王大亮一挺胸脯,“报告!是。”
“你在这里要好好改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常欢一指王大亮,“你这次有运气,是初犯,罚得轻,记得闲下来的时候多学点儿规矩,别等以后惹了大麻烦。”
韩三张张嘴没话说话,目送亮闪闪的执政官离开,等人没了影子,韩三有些僵硬的回头,看向兀自直立的王大亮。
“我说……”韩三咽口吐沫开了腔。
“我叫王大亮,你呢?”
“韩三。”
王大亮缓了缓,“哦,是韩兄弟,你是刚来太玄城吧,城里规矩大,可得千万在意。”
韩三,“是啊,我就在道边儿坐了会儿,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王大亮,“这就是不懂规矩的坏处了,在太玄城真的要认真学规矩,时时注意,不然,怕是要在平潮馆里常住了。”
韩三,“这平潮馆……”
王大亮,“你不知道?怎么入籍的时候没……算了,你还要在这里呆七天的,我慢慢跟你说。”
灵狱和执念诸域的基本构成相同,都是由崩散的灵魂聚合组成,等同物质界之物质意义。
灵魂陨落,源于灵识的崩散,失去自我的崩散灵识飘摇在广阔的灵界虚空间,即是无穷无尽的原生之灵。
原生之灵的本质还是灵识,不过是混乱无序状态的灵识,这种混乱无序的灵识对灵狱的修行者有大用,当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