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王俊玺的善意,韩三很感动,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仗义,讲法理却不失情理,讲原则又不死讲原则。
吃午饭的时候,韩三拿准了主意,只要以后几年的物价别涨的太离谱,自己就听王俊玺的,绝不去动藏起来的那些金砂。
被告知回家等信儿,韩三收拾了农具,毫不留恋那些体现情怀的土豆苗,也没问剧组怎么不供盒饭,头也不回的去了。
往嘴里扒拉饭,韩三心不在焉的想,从剧组连盒饭都没预备这一点来看,以后除了收到账上偷偷摸摸打过来的一笔钱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上电视表彰会的更不用操心出席与否。至于捐款,等到探明白金砂的储量之后,想必谁都没脸跟自己唠这个了。
也就是说,这事儿完了?
三十岁不到就可以养老了?
没什么不好,物价不涨,自己不作,怎么还不是一辈子呢。
整整一周之后,韩三顺利的拿到了顶薪,税后也是个准千万的富翁了。
连韩家在内,南崖岛上的几家农户被征用了七八十亩地,也不知套了什么征地标准,翻上七八倍的补偿款看红了岛上太多人的眼珠子。
因为韩三浪子回头及时悔过,在老韩家的家庭会议上,韩三分到了自己新开荒地的补偿款做为激励,还清所有债务后还剩了十来万可以拿来随便花花,这让韩三省了不少编瞎话的口水,并且向真正的千万户卖出了更坚实的一步。
岛上只是圈了警戒区,没有上一次清岛那样的做法,这些韩三都不再关心,揣着钱回栖霞镇,准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整整再一周,上班下班,上课下课,上桌下桌,上炕下炕,韩三把自己活成了一张日程表,近千万的现金流就恁么无辜的躺在账上,委屈的拿着活期利息。
在这一周里,只有周六下午的课上出了一件新鲜事,丧标缺课了。
据小六子说,是因为丧标很不幸的卷入到了一场风暴之中。
风暴起于昨儿晚上八点栖霞镇码头东北二三里的一处荒滩。
风暴发于两拨儿全副武装共五六十口子人之间一场根本没可能谈拢的商务谈判。
风暴终于栖霞镇本就不十分完善的医疗卫生系统和捉襟见肘的治安力量。
据说风暴过后,镇医院的急救室和镇治安所的羁押室都给塞满了人,连治安所旁边的纸活儿铺子都给征用押人了。
初夏的天气,韩三忽然觉得有点冷,哀伤的上完了两节课。
哀伤不去,陪了韩三整整一夜。
直到周日的早上,韩三接到片区治安官老牛的电话,让他到治安室来一趟,这股哀伤才化成一根长刺,扎扎实实的戳在韩三的心坎上。
平常时候,老牛和韩三一样,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小协管,今天却不是,换人了。
对面的沙发上,老牛的旁边,坐着一个看上去长相一般素颜勉强过三的……今天是穿了制服的,所以是……一位女检视官。
“栖霞镇可真小。”女检视官的意思分明不是在说地域面积。
“挺小挺小,原来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韩三的意思也不是在影射某种静态常呈中心对称的器官,确实是在说地域面积。
“知道狮唛伏特咖吗?!”女检视官有点憋气的样子。
“知道,上次遇见您的头天晚上我喝过一回,记得还和您说过。啧啧,恁么好的酒,估计这几天买不着了。”
韩三嘴上说着,心里却在纳闷,怎么是她来跟我说这件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时间对不上,来的太快了。
“以后更喝不到了。”女检视官自嗨式的傲娇,“你喝过,什么感觉?”
“味道很正,口感也好,喝到晕乎乎时候,感觉,感觉挺好,挺正能量的。”想到喝醉时朦胧在心底又唱又跳的宓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