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梅尼亚克的脑袋还是晕晕的,感觉十分沉重。
这种沉重感不是来源于整夜未眠和酗酒导致的疲惫,反倒是与骂了两次或者三次脏话有很大关系。
因为骂脏话而被神灵青睐,这种因果关系是无法去深究的,毕竟没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骂街之神这样一个神职。
但是,自己真的骂翻了一个人,又真的骂翻了一辆车,并且与音量和技巧无关,这就很应该让人感到兴奋了。
梅尼亚克无疑是兴奋的,或许正是过多的兴奋,才让他感觉到了他自以为感觉的沉重。
这不重要,梅尼亚克把头插在水池里任凭冰凉的水流肆意冲刷昨天才熨烫顺滑的冠发,很大度的想。
胡乱抹了把湿漉漉的脑袋,梅尼亚克坐回门边的一张小桌上,定了定神,这才招呼店铺的老板点东西。
“两个……一个肉包子,一碗粥。”
梅尼亚克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大花裤衩的口袋最深处,捏着口袋最深处那两个一大一小的硬币,若有若无的暗淡了一下眼神。
“没了?”
店铺老板毫无波澜的语气在这个时候让人无比厌憎,地精没特么一个好东西,狗头地精更特么没一个好东西。
“够了。”
梅尼亚克回敬了狗头地精老板更为毫无波澜语气,只是就在即将反杀成功的时候,空泛的胃腔艹蛋到无法言喻的发出一长串饥渴的咕噜声,而且,并不能完全掩盖在这个可以称得上冷清的早点铺子的几许喧闹中。
狗头地精带着胜利和梅尼亚克口袋深处的一块半纳德尔走掉了。
梅尼亚克微微低下头,开始认真的思考,自以为的底线对于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么重要。
几乎没什么耽搁,一只装着一只肉包子的装肉包子的碟子和一只比碟子深不太许多装的粥也不甚满的粥碗被不轻不重的摆到了梅尼亚克的面前。
没用汤匙,梅尼亚克端起粥碗一口喝了半碗。
没用筷子,梅尼亚克抓起包子一口咬了半个。
只嚼了下,梅尼亚克便住了嘴,张口啐了半桌面的包子。
“老板你来一下。”
“怎么了?”
“这包子里是什么肉?”
“猪肉啊。”
“没看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肉?你这也叫猪肉?”
“怎么就不是猪肉了?”
“这要真是猪得够成精的年份了,你这是把xxxxxxx端上来了吧!?”
“你特么个小狗崽子找死吧!”老板忍着脑溢血的先兆去后厨找刀。
“你特么还委屈了?丧良心的东西,换昨天小爷种你荷花信不信?!”梅尼亚克拎着屁股底下的折凳边喊边往门外退,门外宽敞些,跑也方便。
拿刀这一耽搁,狗头地精老板的怨火发散了些,算是二鼓而衰,举着刀站在门口和梅尼亚克语无伦次的骂战。
梅尼亚克横担折凳离着五米开外回嘴,距离相对安全,自然是什么毒聊什么,没几句的工夫,全家阖族什么的就都利用上了。
再骂几句,梅尼亚克忽的皱了眉头,扔下折凳,连门口的电动车也不顾,转身就跑走了。
也没跑远,绕过一个街角,借着一棵行道树遮挡,梅尼亚克远远偷望着兀自在铺子门口跳脚骂街的狗头地精,皱起的眉头仍未散开。
是限制次数还是有递增cd?骂了这么久怎么就没骂死这狗东西呢?难道前两次只是巧合?
或者……或者真像尼玛说的……“审判”?
可爆胎算是对超速驾驶的审判吗?
充满恶意的口嗨就该被摔出脑浆子?
这都什么标准啊?!
总该有个标准的,梅尼亚克苦恼的思考着……思考良久,梅尼亚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