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原安居流民逾五千户,择其精壮修筑居屋道路,挖掘渠塘等事依矩行之有序,春来的苗种也有考量,诸务皆循序而进,无大事。另有两件事待决,一是半山原春秋两季的山风厉害,下官拟栽种御风林带削减。风林贴靠半山园极近,下官上询大人是否挂碍。“
韩三听了,不置可否,当即回了二姐夫崔旭字咏云的农园令,“半山园非我私地,且问问参谋本部的意思,若哨位布防可得周密,自然两全最好。还有一事是什么”
崔咏云向对面的参谋将军李大点点头,侧过身接着说道,“再一事,就是铁器短少的厉害。筑路开荒三四人才轮到一把锄镐,使匠人做了一批木铲,实在不得用。胡麻县里公私两面都去讲了,铁料再没多余。”
韩三皱一下眉,不是犯难,而是肉疼自己包包里的小卡片。
平日总吹嘘家里有矿,这回真的要用到矿了,还能怂了不成
“你手下各色匠人可还富裕”韩三问道。
“匠人尚足,挖凿锄铲用不上什么精细家什,常人学起来也快。”
韩三把虚悬在右手上的香蕉17s抓在手里摆弄,隐隐不舍的说道,“半山原也算土地广大,怎么也该有点储藏的。近两日得闲,我给你看看。”
“多谢大人体恤。”崔咏云说完了事,也得了方略应诺,一身轻松,等着听旁人发言。
韩三又问李大,“李将军,各部现下如何。”
“时节严冷,各部少有攻守,大多集结整训,以备战时。”
李大欠一欠身,回道,“大人军令,各营超编而制。靖海一营泊南崖岛,远探南北。河流将冻,二营转至栖霞码头驻泊,兼营近海的越郡商贸。新组卫戍营一千二百人,驻防上西乡。选锋、武车、陷阵三营混编,一部驻守清河渡,一部渡河收复山左郡北清县全境,探马警戒至苦竹镇。骁骑二营连同一营一部驻扎半山原,骁骑一营三百骑五日前驰援远征,青鹞回信已至清河渡。”
歇了口气,李大又道,“远探昨日有密报回来,憾山军粮尽突围,被杨聪领军蚁附厮杀,全军逃回琅琊的只有三千人。”
还是逃回三千人
上次一万人朝琅琊突围跑回去三千,这次全军突围还是跑回去三千人,这打仗还带保底的
“给团练使消息,加强清河渡和北清县的城防,多顾着后路,随时准备撤下来。”韩三吩咐李参谋。
李大迟疑了下,说道,“团练使有北进的意思,正筹划打一打围琅琊城的杨聪后路。”
“这小子兵书怎么看的围点打援都不懂这还往里钻什么钻。”韩三猛的拍桌子,吓的桌案下首的骁骑二营管事老胡和秦瀚都是一激灵。
李大见大人生气,就劝,“团练使用兵有方,说要打,定是有了万全的考虑。”
韩三不搭话,拿手一指远远坐在案尾的秦瀚,“你叫秦瀚”
“小人秦瀚,见过千户大人。”秦瀚听见千户大人召唤,连忙起身,抱拳俯首。
“说说你从司隶带来的口信。”
“诺”秦瀚暗暗清了清嗓子,整理下思路,开始禀报军情。
“数月前,东夷几十万亩祭田无故”秦瀚顿了顿,偷偷咽了口吐沫,“无故荒芜,东夷大萨满求告先祖,说是震怒后辈怯懦无以伟业告慰先灵。东夷之主遂起全族之兵,不计伤死于三关血战连场,终是打破三关南下司隶。此役裂地军尽墨,磐石部大溃,三关洞开,司隶于北地再无屏障。小子来时,东夷大军的主力离着司隶已经不足一百五十里了”
这个消息,韩三早好多天就得了武文定的青鹞传书,为预备韩三询问细节,武文定传书后又支派了秦瀚过来备询。这些天,韩三得闲时就琢磨何去何从,自己换的居然是东夷人祭祖的田土,而这个变故,又刺激了副本进程,让东夷人早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