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踩着上树的木桩连滚带爬的下去了,这情况下,天亮前能回来就算是一条忠狗了。
韩三也没立场多劝,虚掩了门,晃了晃耳挖勺,查看自己脚上的一双亚麻高装袜。
麻就是麻,不是棉,哪怕韩三把亚麻剖的再细,那种质地上的粗糙感是无可避免的。也就是韩三这些日子走路不多,不然脚底板上磨出血泡也不稀奇。就算这样,在左脚前掌的位置也磨开了一个洞,想是刀术教师绫sir借用韩三身体实战的时候,惯于左脚发力所致。
顺着一截亚麻茎秆的纹理,韩三用小刀在上面快速划动,挑飞出来的亚麻纤维纤细的都快成了丝绒。用手把丝绒搓线,等有个三四尺长的时候,韩三削了两根细长的木针,借着袜子破洞边缘的结套把搓好的亚麻丝线织上去补洞。
还是没有什么宽裕的时间丫,转眼天就该凉了,也该留心找几只羊,薅点羊毛打一件毛衫御寒了韩三手上运针如飞,脸上慈祥安和,特居家一副模样。
忙活到天色发白,韩三开始打哈欠了。大黄这狗东西还真没回来,昨晚上黑灯瞎火的,可别跑错了方向让蔓蛇给穿了筛子。
韩三坐在树洞口,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睡眼朦胧间,仿佛看见一只土狗欢快的跑向红杉树,嘴里叼着一支野花,跑着跑着啪叽摔了一跟头,爬起来野花早摔丢了,瘪着嘴朝着韩三摇尾巴叫
猛一个激灵,韩三睁开眼皮,哪来什么野花,只有大黄站在红杉树下,摇头晃脑的,不时还轻吠两声。
这是有事韩三穿好了鞋,从树上下来。
大黄不等韩三站稳,窜着就往来路跑,果然一副有事的样子。
韩三紧紧跟着,走了好一阵子,就看见一道林中清溪横在眼前,水色清冽,水声潺潺这是带我洗脚来了嘿这狗东西。
看见了林溪,大黄停下步子,窝在一株杂木的背后,伏地无声。
韩三见状也反应过来,溪水边自来是野兽出没之处,大黄来这里定有蹊跷,连忙也倚在树后,静静的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