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船在码头拴上了缆绳,自己才后知后觉到自家码头上来了别家的船,若是让弟兄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死。
李大哀叹,手下就二十来个新募的青头小子,边培训边上岗,方方面面还都有事做,实在是没人得用啊探马哨骑一属,看似行事偏翳低调,其实都是兵尖子,上马认识路下马藏得住,侦敌测绘、突袭暗杀、伪装潜伏,哪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培养起来也金贵着,非是七月可行简直要愁哭了。
李大正犯愁自己的难处,在大堂背着手来回踱步,一转身就看见了自家千户大人,身后跟随钱三赵四,匆匆走进了县衙门。
“千户大人,末将无能,丢了大人的面子。”李大赶忙迎上前去躬身施礼,“事有不谨,还请大人责罚,末将绝无二言”
“客气两句就行了,万一说狠了我罚你钱,你说你冤不冤,多大点事儿这是人呢”
钱三赵四在后面嘿嘿坏笑。
李大这才直腰,瞪一眼那两个不着调的,低声说道,“官防印信查过了,身份无疑,我给安排到后院房里,省得这边人多嘴杂,走漏风声出去。”
山左郡按察使司知事是个三缕鼠油胡儿的瘦脸中年男,一双蛇眼晶亮,眼神极辣。身侧有一小厮,眉清目秀的令人生疑。
待等到韩三进门,山左郡按察知事直扫过来了眼,这才一揖到地口诵大人,韩三还礼,把过场走了,邀其就座。
韩三猜到知事八九成的来意,却装糊涂,问其来意。
“请大人发兵。”
蛇鼠男知事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很有点出人意料的样子,“凉山民乱,山左动荡,憾山军掣肘赤水泊,府军堪守成,厢兵民勇亦不敢出。反贼每每啸聚数千人,肆掠乡野,闭塞道路,遮断南北通衢,几有燎原无歇之势。故此,憾山军求援,常郡守有命,下官自青台渡海来栖霞,请大人发兵。”
“栖霞成军即是为了凉山匪事,不消知事大人催促,此为分内之责。”
韩三先定个调子,至于条件一时却未想好,“只是先不说栖霞十日新军有多少战力,此刻起整备,三日拔营发兵,又三日方入山左边郡,地方上可还等得及吗憾山军也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