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支起一条腿非常悠闲的连越,决定自己不好受也不能让他消停了。
“衣。衣服,嗝借我用,嗝一下。”
“嗯?”
连越微微转过头,就看见莫然骨碌着爬了起来,踉跄着在油毡纸上挪了一小段来到自己身边,将头埋进了自己胸口。
能感觉得到,莫然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还有,瞬间被眼泪和鼻涕打湿的胸口衣襟。
连越也没动,就这么让她躺着。
今晚,天上的的星星真的很多。
莫然哭着哭着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眼泪哭没了。
她缓缓从连越的胸前抬起头,视线里只能看见连越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你胸口真的很硬,躺得一点不舒服。”
话虽然这么说,但她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我说你这么四大皆空的,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没关系,我不会歧视你的。这取向问题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连越微微垂下眼角,往胸前看了一眼。
“想象力还挺丰富。”
莫然再次躺了回去。
“这不是想象力,是观察。你说你一个正当年的男人,女人扑怀里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gay是什么,可白瞎我长这么好看了。”
说着说着,莫然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然越来越沉,渐渐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莫然是记不清楚自己这烂醉如泥的一滩是怎么下的房顶了,只记得下去之后整个胃好像都被倒了过来,蹲在墙边吐了好久,晚上刚刚吃进胃里的食物,一点不剩全都吐光了。
这一觉无梦,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
莫然是喝多的这些人里第一个醒的。
她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要不是喝多了,平日里也只比连越晚起半个小时而已。
还别说,秦峥的这个酒,烈虽然烈了点,但是宿醉之后头一点不疼。
坐起身下了床,莫然挪着虚浮的脚步来到了院子里。
连越和秦峥两个人正把昨天用到的发电机抬上了车厢,早晨院子里的阳光特别好,照得连越小麦色的皮肤都在发光。
莫然靠在门框上,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
她只记得让连越把自己扛上屋顶,然后哭了一会又吐了一会,具体什么内容全都不记得了。
莫然微微松了口气,好在没干什么特别丢人的事。光是哭一哭无所谓了,连越又不是没见她哭过。
想来连越应该没少嘲讽她,肯定会跟她说什么别矫情之类的话。
其他几个人陆陆续续也都醒了,秦峥早起给大家做了清粥拌了点小菜,宿醉之后吃了胃里很舒服。
九点一刻,秦峥在几人的注视下,缓缓的将消防队的大门落了锁。
他站在院子里,朝着国旗的方向,敬了个军礼。
“我。。走了。”
秦峥释放能力,将通往国道山路上掩盖路面的藤条都收了回去,两台车子一前一后开出了院子,正式踏上了远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