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还处于刚才的震惊中微微有些愣神。

一是为刚才惊险的一幕，二是为廖凡卿开的那一枪。

被陈娆和罗毅带过来的程晓，在莫然愣神的空当已经率先一步上了车，正在给疼得满头大汗的张婷检查伤口。

连越走到莫然身边，一把将她肩膀上的背着的医疗箱扯了下来，递给车里的程晓。

莫然这才堪堪回了神，赶忙要去看受伤的张婷。

程晓接过医疗箱，朝着冲过来的莫然点点头。

“伤口不算特别深，放心，我来处理。”

莫然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里隐隐有些歉疚。

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分神呢，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刚才的那一幕，满脑子都是，想挥也挥不开。

廖凡卿小心翼翼的从车那边缓步挪了过来。

他愧疚的看着车上的张婷，表情十分痛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见老鼠飞扑过去，想也没想就开了一枪。我我对不起张婷，她还怀着孕，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莫然冷眼看着他，就那么看着，一句话没说。

他的表情很真诚，说的话歉疚意味很浓，甚至眼底因为焦急微微泛红，眼角还隐约有一些泪光。

就在莫然一动不动盯着廖凡卿时，一旁的连越突然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他将枪揣回腰间，不再看众人，迈步进了副驾驶。

廖凡卿想要去拉莫然的手再解释几句，远处的罗毅提着枪跑了回来。

“老鼠都退走了，死了三个。我们赶快离开，不知道一会它们会不会再回来。”

听见又死了三个，几人的心都揪的疼了一下。

莫然皱着眉头往旁边微微躲开了半步，躲开了廖凡卿抓过来的手。

“都上车吧，马上离开。”

廖凡卿尴尬的收回手，帮着莫然把后车的车厢门用力的合了上，然后沉默着走回了自己的车。

三辆头车拖拽着后车，分别驶离了地下车库，踏上了前往购物中心的第一条路线。

莫然一边开着车，脑子里还在乱转着始终静不下来。

她突然想起了刚才连越意味不明的那一声哼笑。

“你刚才为什么笑。”

连越又轻声呵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摇开副驾驶的车窗，从兜里掏出半包烟和打火机。

这是之前在警察局地下车库里搜集汽油时，在一辆车里发现的。

他将烟点燃，用力的吸了一口。

莫然见他不说话，抬手推了他一把。

“你倒是说啊，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在刚刚那种光线极暗的情况下，可能只有连越能够看清所有人的动态。

连越又抽了一口，微微偏过头。

“你有一个，好男朋友。”